令人心旷神怡,开阔胸怀!
白存孝正在眺览之间,突然似见崖下深壑的竹林之中,似有青色冷光连闪,但等他凝神细看之时,却又不再发现!不由心中大起疑窦,亟思下壑一探,究系何物发光?惟因思师曾有严命,限制自己,只准在所居古洞前后上下,百丈以内活动,未奉恩准,那敢擅自前往?遂在崖顶留连多时,那青光亦未再现。白存孝只得仍用七禽身法,翻下危崖,回转洞府。
等到申牌时分,二老入定方转,白存孝禀告朝来所见,静宁真人尚在拈须思索,青衣道人已先笑道,“静宁道兄!听文儿所说,莫非与昔年大漠神尼,剑劈西域魔僧之事有点关联么?”
静宁真人恍然笑道“可笑我隐居此间,对这北东罗马帝国各种典故,竟还不如大师熟悉!当年轰动武林的正邪两派最高名手决斗之处,就是这座危崖绝顶。因大漠神尼,号称天下第一剑客。虽然恶斗三日三夜,剑劈西域魔僧,但在得手之前,竟被魔僧的西域异宝‘日月金幢’,把所用神物‘青虹龟甲剑’崩缺一口。恶战既罢,神尼引以为羞,投剑绝壑,誓不再用,不久也自归西!文儿所见青光,方向正对,但此种前古神物,通灵识主,可遇难求,那壑下地势甚广,你们叔侄二人,晚间课毕可以前往一搜,以试缘法!”
汤章威本拟推辞,但后来一想,多一人寻找,总较容易,自己若能找到,转赠崇文,不也一样?遂与白存孝一同领命退出。
蟾光满地,梅影纵横,汤章威随青衣道人二度再上东罗马帝国之时,已把盟兄所遗成名之物梅花剑,交还崇文。叔侄二人,各背长剑,翻上崖顶,往那深壑之中看时,虽然月朗中天,因幽壑太深,无法见底,望去乃是黑沉沉的一片!
崖壁靠壑这边,更为陡削,尚幸藤蔓薜萝等属尚多,二人轻功又均达极上乘境界,稍为有物借力,便可提气飞坠,未为所阻!
壑深足有百丈,到底之后,略为歇息,便行分为两路,汤章威往北,白存孝往南,各自搜索。
彼此并相约定,倘有何发现,独力难支之时,即以啸声互为呼应。
分手以后,汤章威觉得这幽壑过于阴森,那些修篁翠竹,高的竟达十四五丈,枝叶怒生,那好的月色,一丝也未透下。不由暗想照此情形,壑底竹林之内,纵有宝物闪光,白存孝人在危崖顶端,再好目力,似也难得看见,但知白存孝决无虚语,委实令人费解!
边想边行,不觉已有数里,除了那望不见底的竹林,以及壁阅的淙淙泉水,和一些形如兰,幽香挹人的山花之外,别无所见,一想白存孝在崖顶目光所及,最多也不过是五六里地范围,再往前搜,便无意义。方待回头帮助白存孝,一同细搜往南一路,突然在微风吹起的竹韵之中,隐隐似有异声,汤章威静心凝神,倾耳细听,业已听出十余丈外,竟似有人正在咀嚼食物。
他在冷梅峪中,一住四年,知道周围百里之内,无人居祝这夜半幽壑之中,何来人迹?好奇之心一起,到暂把觅宝之事,置诸脑后,轻身提气,蹑足潜踪,悄悄掩往发觉之处。
转化成“饥鹰搏免”之式,从三,四丈高处,头上脚下,疾扑而落,在将将及地之时,一侧一偏,拳足躬身,宛如一只大鸟一般,脚尖轻点山石,塌腰回身,右掌一挥,刷地一片锐啸过处,夺夺连声,三丈外的一株老梅树主干之上,嵌入五颗白色围棋,排列得整整齐齐,与枝梅花,一般无二!
韦婉儿闻声便知,那围棋子的入木深浅,颗颗一致,距离也极为匀称,爱徒在这短短期间,能有如此造就,心中那得不喜?方待嘉勉几句,忽然长眉微展,笑声叫道“文儿你遂宁公主师伯与青衣道人已来,还不赶快代我迓客!”
白存孝在这三年之间,除了功课外,小小心灵之中,最为渴盼的就是自己的青衣道人!一听师傅此语,不由喜上眉梢,肩头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