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鹘摩云”飞纵起三丈多高,便从那些嵯峨怪石顶上,一路欢跃,迎将出去!
青衣道人是轻车熟路,带着铁胆书生汤章威,自冷梅峪外的九曲盘龙迷踪小径之中,刚刚绕出,’一倏小小人影业已从那些嵯峨矗立的怪石顶端,电射而至!
白存孝人在半空,即行脱口欢呼“慕容叔叔!”如同一只大鹰一般,往汤章威身前扑落。到地之后,才想起自己欢喜得有些失仪,急忙回身,欲待先向遂宁公主师伯叩头行礼。
青衣道人牵住白存孝小手,不令下拜,向他脸上略一端详,呵呵笑道“小娃儿你越天真越随便越好,不必讲究那些繁文褥礼,汤章威,你看看你这世侄,小别三年,可已大异昔日了么?”
白存孝此刻仍然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幼童,但汤章威见他自石顶来迎的扑落身法,竟是内家绝顶轻功,七禽解数,本己暗自惊诧,自己这个对武功一道,丝毫不通的侄儿,短短三年,怎得有此?现听师伯说,才朝白存孝脸上注意细看,果然不仅两太阳穴,高高鼓起,目光亮如疾电,连皮肉之间,都有一种内功到了相当火候的宝光,含蕴其中!不由对这位韦婉儿,钦佩已极!暗想自己本具上好根底,经遂宁公主师伯再加指正,这三年之内,功力增加甚多犹有可说。白存孝一窍不通,居然到此境界,却是如何教法?
叔侄二人,执手寒喧,互道别来光景。汤章威听白存孝细述经过,恍然悟出,未雕璞玉,更易大成之理!韦婉儿一上手就传以道家坐功,与吐纳调气之法,他小小心灵,一无旁鹜,再加上灵丹妙药之力,循步就班,由内而外,根基打得好而又好,一切功力,均会随时日俱增,自然精进!如此看来,自己所许十年之内,为盟兄报仇雪恨,重整家园的心愿,当可如愿以偿!心头宽慰已极,三人笑语从容走进冷梅峪内。
从此以后,青衣道人便也在东罗马帝国,暂且小住,与韦婉儿一同督促汤章威,白存孝二人,勤练各种功力剑术。。刚非纯刚,刚中有柔,柔非纯柔,柔中有刚!静止之时,泽然一气,潜若无极。动作之时,灵活敏捷,变化英测卜才可称为上乘境界!自今日起,我便将分合运用,及导气归元,游转全身十二周天之法,及本门轻功七禽身法传你,并将人身奇经八脉,三百余处穴道,慢慢认识熟悉,我那枰上围棋,乃东罗马帝国铁石所制,坚硬无比,挑赐你作为暗器练习,半年以后,你遂宁公主师伯与青衣道人来时;便可授你剑术掌法,与各种功力了。”
歌到尾声,霍子伯、白存孝已悄悄掩至林口,只见林外是半崖之间的一片平石,壁间几条不成瀑布的细泉,宛如鸣琴拖练,顺崖下流,几竽翠竹,戛玉铮铮。
但见一个绛衣少女,倚竹背林而立,手中执着一根玉箫,正在吹奏,身畔不远,站着一个身着月白色葛布长衫的长髯老者,引吭高歌那首允文允武南宋大词人辛稼轩的南乡子词曲。
眼前一老一少,虽然只是后影,面貌看不真切,但仍可见出,老的意态奇古,小的曼妙如仙,加上当空的素月流光,和身畔的苍松怪石,翠竹流泉,就彷佛是画图中人一般!
歌声一了,绛衣少女口释玉箫,刚唤了一声“爹爹!”老者业已哈哈笑道
“有女已如古红线,生儿何必孙仲谋?霜儿!今夜月色甚佳,你何不把那“天女散花”箫法,七十二解,练上一遍,以娱林内佳客!”
霍子伯陡的一惊,以自己与白存孝这等功力,在林内悄悄潜听,老者还在引吭高歌之中,竟仍知觉,确实可佩!人家已在暗示,再不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遂一拉白存孝,缓步从容,走出林外,抱拳施礼笑道“老丈与这位姑娘,仙音清韵,令人心醉,请恕我叔侄在林内窃听之罪!”
那老者拱手还礼,哈哈笑道“明月清风,人所共适,这山林又非那私家所有,尊驾窃听二字,用得太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