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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凡去问过靖南王,
靖南王的回答是:
“刀,还需要练?”
所以,
郑侯爷一直练的,其实就是燕军中最为正统的刀法,因为它适合战阵厮杀。
搞太多花里胡哨的没用,战场上能活下去才是最为重要的。
郑凡抽出自己的乌崖,
虽然腰酸背痛腿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抽筋,
但还是练了一套出来,
收刀后,
郑侯爷将乌崖丢给身边的亲卫,
自己左手撑着腰走到茶几旁端起茶,喝了两口,
道;
“你觉得如何?”
“侯爷的刀法,古朴淳厚,一看,就是军中刀法的路子。”
“与你刚刚那一套,有何区别?”
“回侯爷的话,不分伯仲。”
“岂不是自相矛盾?”
“侯爷,我刀剑双修,所以看得更真切也有对比一些;
武者练刀,和剑客用剑不同,武者的刀,其实是一种附带,武者最强的,还是体魄。
刀法,上得了台面的,其实就没什么本质区别,关键还是看体魄。
剑客用剑,讲究人剑合一;
在我看来,其实武者用刀,才是真正的人刀合一,刀,是武者体魄的一种补充。
最主要的,
还是在于自身的体魄打磨以及气血的提升,
然后,再以身御刀。
刀法的优劣,不在于刀谱上,
而是在于自身体魄气血的强弱,以及刀和自身互相弥补的契合。”
郑侯爷闻言,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道:
“我懂你的意思了,就是打磨身体提升气血才是第一的,在此基础上,这刀,可以怎么潇洒怎么自在就怎么练?”
………
历天城,
原靖南侯府。
后宅里,没设暖房,没有四季如春花团锦簇的景象。
但其实,
这里曾栽种过很多花,很多很多的……杜鹃花。
其下面,也有过做开隔,本意,是打算也做成暖房的。
田无镜出身自田家,好日子,不是没过过。
只是,
现在这些都不需要了。
满园的萧索,才是此时最为应景的景象。
门槛上,
白发男子坐在那儿,
他不是坐在那儿两眼无神,
也不是在那里心怀抑郁,
他在那儿很认真地在看,
只是看的东西,
在寻常人眼里,
根本就瞧不见。
这不是臆想中的逃避,而是一种自我的沉浸。
或许,
将自己弄得潦草,将自己弄得凄凉,
将自己弄得任何人看你时都觉得你很悲伤的模样,
似乎是一种释放;
反而,
像现在这般,
才是真正的坚强。
不,
也不能用坚强,
因为他田无镜不是一直喜欢站着,
而是他,
早已忘记了跪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姿势。
侯府里,来了客。
这是一件很让人惊讶的事,因为当靖南王回到侯府里时,连宣旨的太监,都叫不动这扇大门。
颖都的五皇子被刺,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成亲王府不可能没派人过来通传历天城。
但他们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派去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