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
“咳咳………咳咳………”
燕皇再度剧烈咳嗽起来,而后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伸手,再度用袖口擦拭了嘴角,
“无镜,肯定是恨朕的,梁亭,也是对朕不满意的,其实,就是朕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时时刻刻恨着自己。
但朕,不能显露出来,一丝一毫都不能显露出来。
好在,
朕可以给一个交代,
就在这里,
就在一会儿后,
朕,
要给他们所有人,同时,也是给朕自己,一个交代。”
“陆冰接旨。”
陆冰马上起身,跪伏下来:
“臣在。”
“朕命你,接下来,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得插手,你这个衙门里的所有人,都只能用来保护接下来,从这里第一个走出去的皇子。
奶哥哥,
朕一直拿你当家里人,
这次,
就请你,再为朕,把这这一次家门。”
“臣,遵旨!”
“魏忠河。”
“奴才在。”
魏公公马上跪伏下来。
“你那一屋子角先生,就这么送人,未免太可惜了,那可是你多年以来的心血啊。”
魏忠河此时丝毫没有自己私藏癖好竟然被陛下知晓的惊慌,
反而很是释然地微笑道;
“陛下,奴才真的是让陛下看笑话了。”
“这些年,辛苦你这个奴才了。”
“陛下,能伺候在陛下身边,是奴才十辈子修来的福分!”
“朕以后,暂时用不着你这个阉货来伺候了,别急着来打扰朕;
和奶哥哥一样,先帮忙操持个两年,再把事儿,都交代好。
到时候,去江湖上走一走也好,去乾国后山看一看,也好,多走走多看看,等实在是觉得外头没什么意思了,再到朕的陵前,陪着朕,给朕讲讲出去看到的那些人那些事儿。”
“奴才………奴才遵旨。”
魏忠河眼眶早就泛红,强行忍着没哭出来。
燕皇深吸一口气,
目光,看向前方,
骂道:
“那俩畜生,怎么还没过来。”
………
太子牵着姬成玦的手,两个人走在陆府的院子里。
“朱玄成,也是六弟你的人?”
玄成,是朱子聪的字。
姬成玦摇摇头,道:“不是,不过,倒是很早就注意到了二哥你身边有这一号人,还派人去调查过。
倒也算是个不错的人才,通文务,晓军事,还能算得一手好账。”
“所以,他只是被你算计到了么?”
预判的,不是太子,而是太子身边最重要的一名谋士。
姬成玦点点头,道:“算是吧。”
“二哥,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挺放松的,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是你最聪明,现在,依旧还是你最聪明。”
“是啊,小时候,怎么看都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哥哥们怎么会这么笨,哈哈。”
“昨日,你派人传来的书信,我看了。”太子开口道,“这也算是攻心么?”
书信里,
提到了一个老太监。
这个老太监在宫内资历很高,见惯了风雨,在前几年,皇后得癔症后,老太监就一直在凤正宫内。
他在,
就没人能伤得了皇后,没人能对皇后不利,
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