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留你一命回来继承这王位的。”
“娘,您这话听起来还真让儿子觉得,自己似乎死在那荒漠才是于国最有利的事儿。”
“你爹估摸着就是这般想的,但说到底,他们仨是疯子就罢了,娘还是觉得真正的爷们儿,首先得给自己家里照顾好喽。
娘脾性烈,可受不得日后削藩的冷遇;
你姐脾气更臭,要是没侯府这棵大树给她撑腰,难不成真的要送去平西侯府那里当小妾?
呵呵,
这世上,不嫌弃你姐差点嫁了人反以为喜的,似乎就那位平西侯爷了。”
“娘。”李倩伸手推了一下自己母亲。
“儿啊,你一走,家里就我们俩了,你得回来,家里的女人,后半辈子,还指望着你呢。”
“娘,阿姐,你们放心,飞必然会回来的,而且,飞也觉得,上次父亲和南王联手,一举打崩了赫连家和闻人家,这一次,又是他们联手,蛮族王庭,不可能出什么岔子。”
“行了行了,收拾收拾,出发吧,可别耽搁了日子,你爹这偷偷摸摸地回来,也不进个家门,估摸着现在还在军营里数着日子呢。”
“数着日子?”李飞有些不解。
王妃点点头,
道:
“西边的会盟,要举行那祭祀蛮神的仪式,得看天象选个好日子的,这是一;
另一边,还要等着东边来的消息。”
“东边的消息?”
“到时候,你就晓得了,你先去吧,早点出发,早点到那王庭,早点选媳妇儿,多做点事儿,保你的小命。”
“是,母亲。”
李飞跪伏下来,给自己母亲磕头。
王妃坐在那里,受了。
随即,
李飞又向李倩跪下来准备磕头。
“阿弟,我受你这个作甚?”
“阿姐,要是万一,弟弟真没能回来,就得辛苦阿姐照顾好母亲了。”
“行了行了,头就别磕了,这也是我亲娘。”
“呵呵。”
李飞挠了挠头,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道:
“母亲,阿姐,飞这就走了。”
“嗯。”
“嗯。”
李飞走出了屋子。
王妃站起身,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儿子走了,总算是能哭了。
“娘,阿弟看起来,不像是短命的人。”
“这娘清楚,你弟要是短命的,当年就被你一碗药给毒死了。”
“……”李倩。
…
镇北王府的出使队伍,出了王府。
队伍人员不少,护卫加上推着货物的民夫,大几百号人有了。
不过,在队伍即将出去时,却听闻到了一众骚动,以及隐约传来的哭声。
坐在马车里的李飞有些疑惑,对自己跟前母亲给自己配的王府世子长史道:
“去看看怎么回事。”
“喏。”
长史下了马车,没过多久,他回来了,禀报道:
“殿下,是京城传信的人到了,陛下,驾崩了,新君是六皇子。”
燕皇驾崩的消息,终于在此时传递到了帝国的最西疆。
“百姓们,哭了么?”
哭声,很清晰,虽然没有燕京城那般轰然天塌一般,但声势,还是不小的。
“是的,殿下。”
长史有些尴尬,他认为,世子殿下应该会生气,因为北封郡,尤其是镇北王府附近内外所聚居的百姓,应该心向镇北王府才对,可眼下居然在为京城的皇帝驾崩而哭泣。
作为镇北王府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