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家的质检方说了,既然是要销往海外的,就要按照国外的标准。
当时国内生产水果罐头哪里有什么行业标准,谁都是开厂要机器就开干。
姚青松又慌又六神无主,只好一通电话打去首都跟妹夫沈继威求助。
沈继威还记着姐夫之前一毛不拔的抠搜,压根就不想管这扶不起的阿斗了。
买家拒收了加工厂所有的产品,而且这时候也到了交货期,姚青松的工厂姚按照合同总金额每天要支付违约金2千块。
为了接大单,姚青松推掉了好几个小单子,此时厂子里一分收入都没有,工人闹着要先结清楚工钱。
之前的成品只好半价甩卖,饶得的钱都不够工人的工资。
姚青松只好求爷爷告奶奶的借钱,姚海柱为闺女的嫁妆已经花光了钱,再也没有贴己钱了。
“卖房,卖房成吗?怎么着都能有一两万吧,爸爸,你救救我,帮帮我。”
如同上回卖家里的房子,打那一通电话的时候姚青松就已经提前琢磨过了,分析以后这房产是留给他的。
然姚海柱遗憾的告诉儿子,房子是福利房,以后他死了要交给公家的,这些年家里也没存下什么钱。
在家里拿不到钱,在养父养母家更得不到好了,人家的亲闺女和亲儿子当然不许没有血缘的姚青松争爸妈的东西。
姚青松人缘不好,问了一圈后也没有钱,只好求熊彩桦借钱。
熊彩桦不愿意大难临头各自飞,可姚青松一开腔就是有多少借多少,她也不能答应啊。
丈夫又没有本事还钱,她借的钱最后不都得落在肩头上,变成自己的债务么。
于是等姚青松在电话里开腔要让她去借钱的时候,熊彩桦就骂。
“借了谁还?你能还个屁,这些年没做成个正经事,就是老老实实打工的命还不安分,我上哪借钱去?”
以往,姚青松的自尊心是不许被那么说的,此时他恹恹的听着骂,小声说“能不能跟表嫂借。”
熊彩桦冷笑,“要借你自己去借。”
姚青松痛哭,说“这是要逼死我。”
他可怜痛哭的模样要搁以前,熊彩桦指不定真心疼,愿意一块同甘共苦了,可爱没了,连人都变得面目可憎。
她以为丈夫最少会呆在鹏城工厂里承担责任,结果一天夜里她和孩子正要睡下,一道人影悄悄的开门进来。
姚青松撇下了工厂以及欠薪的员工,窜逃回北京了。
厂子他也不要了,至于那一拨设圈套诓他的混蛋以及欠薪的工人,也不可能来首都。
然第三天,就有首都警察找上门。
两口子都以为是鹏城来抓人了,可警察同志开腔就说“姚青松,有群众举报你和北坝村一起加工厂投毒事件有关,现在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派出所里,赵东来的小儿子一拳就把姚青松砸了个鼻血长流,被警察制止后愤恨的朝人吐口水。
就因为帮姚青松背黑锅,赵东来才会两罪并罚,判了三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