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在北坝村也彻底抬不起头,谁都说赵家是投毒犯,说姓赵的都有害人的血脉。
学校也知道了,孩子受尽了白眼和别人的嘲笑,也不愿意上学去了。
绑架他们认,可投毒的黑锅死都不愿意背。
于是老赵家的人自己追查凶手,终于在给厂子工作的一个北坝村村民嘴里得知,集体中毒的前一天晚上起夜的时候瞅见有人匆匆的走向小门,看体型是个男人。
北坝村靠着苏玉春致富,谁敢给水源投毒不仅是断了自己财路,而且活水源可能还会流到每家每户吃的井水里,谁都不会做出欺师灭祖的事。
知道姚青松离开厂子时,老赵家的人就已经开始怀疑。
全北坝村的人都知道老赵家为了给赵东来平反,天天挨家挨户的追问。
每天夜幕,北坝村民收工回家吃过饭后就该听见老赵家的人敲门了。
老赵家的人上了门先陪着笑,有时提着一小袋土红糖,有时候带着一罐黄桃罐头,落座后得看主人家脸色高不高兴。
要是瞅见几分愉快才敢问“投毒那天晚上,家里有没有人见到赵东来了?”
以前,赵家可是北坝村的村霸,谁都想着沾他们家的光彩。
如今落魄了,也有求于人了,好多村民也想处一口以前受的鸟气。
没恩怨人也心善的,不说他们家的礼,温和的道一句‘那天全都在家呢’
有过积怨,看过赵家脸色村民可神气了,看见老赵家的人上门也不请座,把人晾在一边不管,自顾吃喝。
老赵家的人只好灰溜溜的回去,女的在家哭上一回,隔天还是得跟着男人上门,热脸贴人的冷屁股。
为了老赵家的未来,赵家人一咬牙还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访信。
在这年代,农民上访很光荣,收到回信的那一天老赵家跟过年了似的,一家人围在桌子边上,把茶水挪得远远的,勒令窜来窜去的小孩坐好,由着男人小心翼翼的拆开。
回信说了,上级很重视农民的信件,每天都盼望能够多收到几封,倾听百姓的声音,组织立刻着手联系相关部门。
老赵家以为有希望了,然重复调查后依旧判定赵东来投毒成立,有绑架案在前,投毒的帽子是扣定了。
因为绝望,老赵家的女人要离婚,红红火火的一个家转瞬就四分五裂,人走茶凉了。
老赵家对真正凶手的恨到了骨子里,日日夜夜想去时恨不得吃肉饮血。
直到近期的某一天,付书记踏进了老赵家,没有落井下石,而是告诉赵家门,昨天他去开会,有个认识的领导提起投毒案当天晚上瞅见过赵东来,搁一家桑拿店门傻乎乎的观望。
不管赵东来那天去桑拿店干什么了,总算是有个人证了。
警察们重新调查,洗刷了赵东来的冤屈,同时把目光锁定在姚青松上,才有了协助调查的今天。
赵东来的小儿子哭着诉说连日来的心酸痛苦,要不是被警察同志压制着不能动,恨不得当场把人打死。
李光明也接到警方的同志,作为受害方代表来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