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就一声声的喊“徐老板,徐老板,好听不”
徐贵国咧嘴笑了,“听着是不一样。”
杜鹃说“你要觉得忙不过来,我让哥到首都来帮你,他是我亲哥,铁定不能害你。”
徐贵国吃饱饭,饭碗一搁说“别瞎忙活了,建筑公司有我在的一天,那都听嫂子的,不用麻烦你亲哥,谁没哥啊,我哥就在首都,啥事喊他不比喊你哥强啊。”
起了身,徐贵国抱着闺女说“咱们给你爷爷奶奶打电话去。”
杜鹃也没期待一次就能说动丈夫,又忽然想起来亲哥交代问农转非的事。
她没收拾碗筷,跟着踱步到桌子旁。
三安屯,也正在吃饭的秦淑芬两口子知道是小儿子打来电话后,捧着饭碗上小卖部接电话。
徐贵国是个藏不住心事,大大咧咧的男人,之前朝家里打电话时该说的不该说的透露了不少。
远在乡下的秦淑芬才知道苏玉春栽了跟头。
两人都觉得自己嘴笨,怕话说得不漂亮,反而让苏玉春郁闷。
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又想帮衬出了事的孩子,于是一商量就打算把搬家腾出的钱寄给大儿子。
一旁的杜鹃啥都听到了,男人饭后去干活时就给家里打电话。
杜卫华冷笑,说果然还是比较疼大儿子,敢情小儿子啥也不是,都没说留一分给小儿子家的。
李翠萍也在一边插嘴,‘那还不是因为大儿子家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家啥也没有吗?’
家里人的话让杜鹃老伤心了,剩下的一天浑浑噩噩,次日还提不起来劲,一个不留神让徐胜男积了食。
杜鹃抱出去买菜,半路又碰见了雨,她紧赶慢赶的抱着孩子朝家跑,总算是没淋到。
等她做完晌午饭回屋给孩子拉被子,一模闺女身上烫手,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孩子发烧了。
杜鹃赶紧加了一床被子,拿来退烧药,又倒了热水,心里慌得厉害。
她想喊自家男人回家,可是又怕男人责怪自己没有看好孩子,不敢。
把安乃近掰了一点泡水,拿筷子杵成粉末后才敢喂孩子,瞧见人吃下去了又马不停蹄的把徐贵国喝的二锅头拿来擦身降温。
孩子烧得挺厉害,有些迷糊叫不醒,小脸红彤彤的。
杜鹃忙又亲口含温了几口水,用勺子给孩子喂下去,继续拿酒给孩子擦身,直到累得出了满身的汗,浑身都要虚脱时才停手。
早过了吃晌午饭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
杜鹃跳起来赶紧去接电话,原来是徐贵国说晌午不回来吃。
挂下电话后,杜鹃头重脚轻的扶着墙。
她忙活了一大早上,就早晨吃了一顿,到现在还没沾一口水呢,好不容易摸着到了炕沿子,嗓子开得冒烟,坐在炕上都不断的发虚汗。
她晓得自己应该也感冒了,想着想一趟,眼皮不受控制的就闭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鹃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忍不住嘤咛了一声,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人在上方,揉揉眼睛发现是苏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