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啊,你咋来了。”
话一说出,声音好像破旧拉风箱,嗓子还哑着。
接过水又咳嗽了几声,杜鹃总算感觉舒服了,脑子也能想事了,一瞅都拉电灯了,一骨碌就要爬起来。
苏玉春把人给按住,“下午朝你家打了电话没人接,怕出事就来瞅瞅,你倒在炕上,以后还堵着炕沿不让胜男跌下炕呢,胜男安顿好了,安乃近以后少吃,对咱们身体不好,之前给你的营养品喝了吗?”
那营养品就是灵泉太岁水,就那么一点大的东西,苏玉春每家都给留了一点。
杜鹃耳朵嗡嗡的,低头说“喝了。”
其实她没喝,那时她还在气苏玉春撺掇丈夫流她儿子。
徐贵国不在家时她很有骨气的给倒了。
见人起身,她问“嫂子,你去哪啊?”
苏玉春朝外走,“给你弄了点面疙瘩,你吃了再睡。”
同住一杂院,正帮忙看孩子的邻居抱着徐胜男问,“孩子是不是起烧了?”
又起了?
杜鹃一骨碌的坐起来。
苏玉春一摸孩子咯吱窝,确实有点低烧,幸亏孩子精神劲头还不错。
徐胜男,苏玉村也像爱着外甥女一样疼惜她,回去的路上还想着整一两个安宫牛黄丸给妯娌。
上辈子她有次发烧不退,烧了将近一个星期,后来吃了一半安宫牛黄丸,中午吃,下午立刻退烧,比退烧药还用。
没记错的话,同仁堂得93年才在香江设工厂生产线。
上辈子,一颗安宫牛黄丸就得将近一千块,然93年开生产线后,在香江一颗折算成人民币也得260块,按通货膨胀来看,跟后世价钱也差不多。
苏玉春朝丈夫的bb机上发了一条简短的短信,让人早点回来。
正要走进办公室的章容先取下皮带上的bb机看了一眼,
给他推门的秘书余光瞥见严肃的男人露出了一抹微笑。
秘书也只敢在心里揣测体委章局此次来的目的。
北坝村的光速停业让大领导也吃了瘪,本以为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诱惑这个刚正不阿的男人。
秘书把章容先请进去,随后关上了门,直到半个小时后才进去添茶。
交谈的两人并没有停下话,虽然只听到了只言片语,是一份人事调动。
秘书出去后不久,这场私人的会话也正式落幕。
两个男人粗糙的大手有力的握在了一起。
“好同志,有你在,我很放心!”
这是大领导的心里话。
他从江南的综治办一步一个脚印,给得了矽肺病的矿工申报赔偿,打击违法占用河滩办理沙场黑老板,在分片包干村寨上铁面无私,终于走到了今天,也得罪了很多人
多少人等着看他在首都翻跟头被打回原形。
他注意到了体委的章容先,两人都有相似的秉性,为人民办实事的热忱。
是攀登仕途高峰的雄心壮志?是对权利的渴望还是实现人生抱负的梦想,让这个一直独善其身的男人忽然改变了想法?
大领导凝视着走出去男人宽阔的背脊,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