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答如流。

“记事起就在孤儿院了。”我说“姓是跟着院长姓的，名字是老师取的。”

“你在哪儿读的书？”向宇随口问。

“在省内读的大学。”我说“名字您可能没听过，不入流的二本。”

“你的语言跟谁学的？”向宇又问。

“我们那儿是个旅游区，我在那无偿给外国人当导游，练口语。”我套用了大名鼎鼎jack马的知名经验，虽然但是，这已经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一个不知名大学里出来的孤儿，很难相信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这么流利地掌握两门外语，对大多数国人来说，熟练掌握一门以上的外语，仍然是一件奢侈的、需要课后投入大量金钱和时间去学习的事。况且——这两门外语，就像向宇提到的，并不属于同一源，并不是中国人就算不懂日语，也看得懂几句日文那样的情况。

向宇笑了一下，我觉得他没信，但是我硬着头皮强行照搬jack马经历的说法，成功把他逗乐了。

他摇摇头，说“你女朋友呢？”

“理发店里认识的，她当时在那做学徒。”我说。

向宇点点头。

我的背后已经一层白毛汗了。

“下次把她带过来给我看看。”他说。

“谁？”我没听懂。

“你女朋友。”向宇挑眉“你那个理发店认识的女朋友。”

“……”我干笑着，不知如何接话。

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这个人怎么手这么长，还管别人女朋友了。手太长应该剁掉！

“你……”向宇倒不介意我的尴尬假笑，他有自己的想法，他忽然欲言又止，他看着我，我只能也看着他。

他的脸上出现一种淡淡的，不明显的困惑和怀疑，这种情绪只是一闪而过，要不是因为我对他太熟悉——恐怕连我都没办法察觉到这种情绪。

这一瞬间，忽然让我觉得，他并不能够确定我的身份。

起码，他的想法，还仅仅停留在某种怀疑上。

也许这是让他自己都觉得天方夜谭的怀疑——他怎么会觉得这个不起眼的助手，和某个人有点像？

“算了。”他忽然摇摇头，扶额说“是我唐突了。”

我说“没关系，我主要是怕她一见到您，就立刻看不上我了……”马屁还是要拍的。

向宇听了，只是哂笑一笑，这个话题就这样过去了。

他没再问我的事，而是让我去休息。

n姐背信弃义，姑且早早地躺在床上。

然后……

然后开始琢磨陈玉。

陈玉。

陈玉。

我有没有可能，通过他来接近蓝锗呢？

我的脑子，不停歇地在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