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他一身酒气,又想发火,又忍耐着的模样。
“……红的……白的……几瓶……大概……”向宇自己找了沙发,一下子瘫倒下去。
我又气又急,说“你不要命了。”说罢转头去拿护肝的药。这些药我们助理都是随身带的,不是给自己吃就是给老板吃,总归是应酬后用得到。
“快吃。”我插着腰,把药瓶放在他手里,而他懒洋洋的,只是掀开眼皮看我一眼,随即又是一副要睡的模样。
放到他手里的药,他是看都不看。
“……”我叹口气。
转身把室内换气扇开到最大档。
好把他一身酒味能吹多远是多远。
正当我转身去取湿毛巾想给他擦脸时——
n……”我听他喊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简直要气死,他非要大半夜地跑我这来缅怀先人吗?我啪地一声,把浸过冷水的毛巾丢在他脸上,冷冷地说“醒醒。”
毛巾似乎带有巨大的杀伤力,被毛巾盖住的向宇一动不动,好半天后,我疑心他被我拿毛巾打死了,我只好走过去收尸。
……总不能真拿毛巾住向总脸上糊,还糊一晚上。
可是我凑过去,腰还没弯下,向宇却像是活过来一般,忽然把我往他怀里一扯。
我猝不及防摔进他的怀里。
nyao——”他说。
“哈?”我的脸此刻大概皱得比核桃或者向宇的脑沟还皱。就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你管这张脸叫瑶?”
为了让他看得更清楚,我特地拿手机从下往上,给这张本来就平凡的脸打上一丝阴险的光效。
说实话,他这样还能睹物思人,也是不必了。从长相来看,这已经是两个次元的生物了,更不用说学不来的性格气质——蓝瑶有的那些,我统统没有。
我是个不成器的、废柴的、软乎乎的可怜虫。
“你不是?”向宇笑着反问。
喝醉了的男人有一种解放天性的自由,体现在平时掖着藏着压在心底的话,他这下自己捅破了窗户纸。
n?”他忽而搂住我的腰,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跪坐在他的腿上,两脚搁在他滚烫的两条大腿、和柔软的椅面之间。
“……你放开我。”我说。
我就非得一天被两个男人吃两次豆腐吗。
“好、好,放开你。”向宇懒洋洋的、得意洋洋地松开手,随即,展开他长长的手臂,像体育明星向观众席上的粉丝们致敬一般,挥了挥双臂。
我冷眼看他,果然醉得够呛。
“你怎么不下去?”他对着虚妄的观众席洋洋得意地展示了一番,最后才看向我。此刻我仍然坐在他腿间,正在思索怎么把这个醉汉弄出去——由于感觉到某种“安全”的氛围,以至于让我忘了应该先从这男人身上下去。
“嗯?”向宇似乎很满意我的不作为,他又重新抱住我,说道“你就坐着,乖乖的。”
“……”
他似乎在等着我挣扎。
可是我没有。
月光下,没有开灯,只有我的窗户外,淡淡的光照进来,把我和他照成两个剪影。
多好啊。
多安静,多祥和。
我不想破坏这一刻的宁静。
起码这一刻,我感受不到黑暗里,虎视眈眈看我的那些眼睛。
“嗯?你也喜欢吧?这样被我抱——”他的胸膛微微震动,他低沉的声音从胸腔中有力地迸发出来。
“……就只有今晚而已。”我冷着脸说“就算你把我当成那个瑶也无所谓。就今晚,大家相互取暖……反正……”
反正向宇明天会忘得一干二净。
他醉酒之后酒品尚可,不会发酒疯,也很少吐得一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