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作为怕寂寞怕得要死的群居动物,总有一些时候,要言不由衷地和他人抱团取暖。
就如同向宇从后面揽着我,而我则尽可能地,把自己小小的身躯蜷缩在他所投下来的一片阴影之中。
我抬头望向窗外,这里是四十三层的高度,虽然不能手可摘星,但总算,离月光近一些。
因为房间里没开灯,所以窗帘被毫无顾忌地拉开到最大,今夜难得月光温柔,也许还有风,只是全封闭的高楼设计中,没有开窗这一个选项,叫人有些遗憾。
我呆呆地看着月亮胡思乱想,一时间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向宇忽然含糊地说“在看什么?”
一边说,一边将我整个转过来,变成正对他的姿势。
“为什么不看我?”他不满地皱起舒朗的俊眉,眼神锐利地逼问我,仿佛在就一个几千万的合同逼问他没办好事的手下。
我简直懒得理他,他正在发酒疯,理也没用。
“看我!”他见我把头瞥像一边,忽然像孩子一样发怒了——比他孩子时还不如,起码在我的记忆里,向宇八岁就已经成熟得像个老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皱着眉,发没道理的脾气。
“我叫你看我。”他命令道,不由分说地、手完全没有理由地,摸进我的衣摆。
我一定要这样被吃豆腐吗!???
我火大地把他的手扯出来。
向宇笑了笑,顺着我的意思收回手,但他的目光还驻足在手上,片刻后自言自语道“让我碰……”
说完,紧紧把我抱在他的怀里,比起刚刚像是任凭一只小鸟在狮子的爪子上休憩,眼下,这只狮子似乎是想把小鸟囫囵吞下去一般。
我被压得和他贴面,我的脸颊紧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我的手负隅顽抗地撑住彼此之间最后几厘米的距离——而那是徒劳的。
向宇的力量是绝对的,是完全的压制。他收紧手臂,把我牢牢抱在怀中,而后用喑哑的声音道“看我,懂吗?——不要看别的地方。”
我心道,说这话的人,立场根本完全颠倒了吧?这更像是曾经的蓝姚想对向宇说的台词。
请你看看我,请你好好看着蓝姚……求求你了。
“——做吗?”向宇忽然突兀地蹦出一句。
蹬蹬蹬,硕大的井字跳上我的额头。
不做,不做,不做!
无论是你,还是蓝锗,我都不想做!
我火大地将自己拔萝卜似的拔出向宇的怀波。喝醉酒的人,虽然蛮力大,但毕竟智商锐减,向宇片刻后,才迟钝地看看已经空掉的怀抱,又看看站在远处的我。
“等等——”他忽然露出慌张的神情,这样的急迫,这样的害怕,我从未在这个坚毅的男人脸上看到过,我疑心自己是看到千年难得一见的名场面,正地铁老头看手机jg,背着手皱眉看他,他忽然腾地站起,大步朝我这边走了两下——
一、二……
我默数。
砰。
果然,数到第三声,向宇咚地砸到地板上,晕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心道,反正地毯厚,那你就在地板上凑合过一晚吧。
……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睛刚对焦成功,就被吓得缩到床角去。
向宇一脸电闪雷鸣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就让我在地板上睡了一晚。”
我说“——睡都睡了!”
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听了这回答,可能还以为我嫖了向宇没给钱。
向宇没好气地看我一眼,然后离开床边,走进卫生间,很快我听见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我赶紧一溜烟爬下床,给向宇准备好崭新的行头。
向宇再次出来时浑身带着水汽,但看着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