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的纱布已经拆得七七八八,据医生说,再过半个月,我就差不多能够恢复过去的样子。
脸上有些痒,我很想抠,但是强行忍住,无处安放的手只能去抠笔记本的封面壳,边抠我边说“我想直接以蓝瑶的身份去接触那个教会的人。”
向宇平平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他已经不会为从我嘴巴里蹦出来的各种惊世骇俗言论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了。
他只是说“安全性无法保证。”
平淡的语气下满是拒绝。
“为啥?”我说“你派十几二十个人跟着我去呗,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也不能把我咋地。”
向宇把手中的调查卷宗递给我,说“这个教的入教条件很苛刻,必须由三位以上的教徒做担保,以私人引荐的方式,经考核之后才能入教。一起都以非公开地形式进行。也就是说,我不可能光明正大派二十个人冲进屋子里陪同你去接受审核。”
向宇这番话像是泼冷水。
可我转念一想,之前那个虐猫的疯子怎么也不像是能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又能引得推荐人青睐,还能通过考核的类型啊,他根本就已经是神经病了,神经病怎么能通过考试。
“会不会是形式主义啊。”我说“就做做样子,好比受洗,发展到现在,有的教堂仅仅是把水洒在婴儿的头上就算完成仪式。”
“这就叫放水吧。”我煞有介事地说。
向宇极无语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不要以常识来推论邪教。”
“那怎么办。”我把卷宗往桌上一摊,锤头丧气。
向宇倒是不急不慢,只说“再等等。”
等啥?
我瞅他不急不慢的样子,倒像是胸有成竹了。
只希望他不是在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