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候不早了,赖管家扶着儿子躺下,这才起身往外走。
只是刚走过走廊转角,头上就挨了一下,两眼一黑,人当即没了意识。
父亲回来了,遣人唤宋谕过去。
父亲在霁月堂,循着记忆找过去,路上需绕过一个湖,湖里正值荷花开放,景色优美,离着老远都能闻见荷花清香。
湖水是从外面引过来的活水,面积庞大,从这头到那头需乘船才能渡过,可以想象当年工程的浩大,在京城那也算是独一份。
从此也可以看出侯府过去的辉煌,是的,曾经,现在的侯府已大不如从前,剩下的也就这点底蕴了。
这里是大荣,一个在历史书上从没出现过的朝代,当年的定远侯,也就是宋谕的爷爷,替朝廷南征北战,在扩大版图和震慑番邦上,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手里最有名的部队是飞云骑,个个黑衣黑甲,脸带面具,曾创造了十余骑单独深入沙漠,将数万敌军斩于马下的奇迹,所以很多人都称它为神军,当然敌军更视它为魔鬼,轻易不敢涉边,定远侯府的风光也一时无两。
花无百日红,定远侯府近些年圣宠不再,逐渐走向衰落,定远侯心灰意冷,整日在庄子上种菜,不涉朝事,飞云骑也成了不世出的神话。
下一代人不甘心侯府衰落,总想复制当年的辉煌,只是资质平庸,比着当年的定远候差着十万八千里,宋谕的父亲算是几个儿子中军事能力最强的了,跟着侯爷南征北战,侯爷退隐后,又任羽林统领。
只是这羽林统领的职位也因她捅人之事没了。
这件事再多说也改变不了什么,她眼下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女扮男装。
她始终想不明白,父亲有儿有女,不需要她来继承香火,为何要她女扮男装,完全没道理吗?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由乐了,宋思齐正在父亲书房门前罚扎马步呢,两只手里还放了两杯水,水颤颤悠悠,眼看就要洒出来,就听屋内传出一道严厉的声音来,“水洒出去,晚饭就不用吃了。”
宋思齐赶紧保持姿势,神情别提多痛苦了,看到宋谕走来,别扭地转过了头。
宋谕摇头笑笑,上去敲了敲父亲书房的门。
“进来。”声音没刚才那么冷冽了。
宋谕推门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墙上一把大弓,那弓比一般的弓都要长,都要重,一般的臂力是拉不起来的,环视一周,摆设的多是剑啊刀啊什么的,看来自己这爹喜欢收集冷兵器,像有些人喜欢收集古董一样。
“把门关上。”父亲正在擦拭一把剑,看到她进来,抬头吩咐了句。
“哎。”宋谕关门,转身向父亲拱手行礼,“儿子给父亲请安。”
三爷放下抹布,将剑放回剑鞘里,打量她一番,不由叹了声气,“别站着了,坐吧,身上还带着伤呢。”
“是。”宋谕在旁边的椅子上恭敬坐下。
“你师父也是的,走时给我说会保证你的安全,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叫安全?我居然还相信他?”三爷不满抱怨。
宋谕忙替师父辩解,“不是师父的错,是我自己多管闲事,若不是后来师父赶到,我这条命就要交代了。”
三爷又抱怨,“那总该把你送到京城再走吧。”
“师父说是有重要的事急着赶回去,再说距离京城也没多远了,能有什么事?”宋谕没把找药的事告诉他,免得跟着担心。
“赖管家的事我都听你母亲说了,好在你在外磨砺了一年,不再像以前那样莽撞了,否则又要吃苦头了。”三爷眼里蓄起冷意。
宋谕不动生色,“这也怪儿子之前太不懂事了,连累父亲丢了官职,儿子实在不孝。”
三爷目光变的柔和,“你母亲说你懂事不少,懂事就好,过去的那些不讲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