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忍着笑。

顾小宝想想昨晚上爬墙来的李瑜酒，“姥姥，我觉得应该是内贼做的，而且还是二舅妈熟悉的人。”

李瑜酒来钮钴禄府，如果有外人潜入府中，他肯定知情。既然没提，那孙百香的东西，就不可能是被外人偷的。

老夫人点头，“姥姥也这般想。她自己的东西，护得跟眼珠子一样，旁人如何能偷了去？”

只半晌午。

大丫鬟就来禀报，偷了孙百香头饰的贼人捉住了。

“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做的。二夫人在大夫人院子里闹呢！”

老夫人的脸色极差，让大丫鬟把住两个院子里的人，谁都不许把此事闹出去，若敢不从，就卖到牙婆子那去。

此事，她也不会过问，就让她们两妯娌自己闹去吧。

“既是老大婆娘的人做的，那也是由着她来处理，是卖了还是留下，我都不过问。”

老夫人不管，馨儿却拉走了顾小宝，她黑着脸，“我早就知道娘身边的一些丫鬟手脚不干净。从前也闹出了偷东西的事，但也不是大物件，娘就没追究。现在到好，偷到婶婶院子里去了。这回，婶婶可不会同娘干休。”

顾小宝被迫去看热闹。

“你娘……真心大。”

馨儿撇嘴，“她院子里的丫鬟下人，大都都是娘家那边塞过来的。也不知道我姥姥家安的是什么心，反正我娘也是傻，就不知道拒绝的、”

两人到了院子，门口有婢女守着，福礼道，“六小姐、表小姐。院子里乱的很。”

乱！

如菜市场般乱！

孙百香领着丫鬟，要把胆敢偷她头饰的丫鬟给打杀了，而馨儿的娘却要护着。

“她又不是要拿了你的，你听见她的话了，就是借来瞧瞧，你的头饰是个宝贝，旁人一眼都不能瞧的？”

“你当我是蠢的吗？借走瞧瞧？我也不和你废话，你是自己打杀了发卖，还是我来。”

“孙百香……”

“娘，你消停些吧！祖母已经知道此事了！你还护着她吗？”馨儿走过去，她娘刚刚的气焰瞬间弱了下来，有些讪讪的开口，“她真的没偷……”

馨儿不耐烦，拔高声音，“还没偷，她被抓现行了！娘，你也想被祖母彻底厌弃了？”

她娘面色不好，就算没有此事，老夫人对她也是厌弃的。

跪在地上的婢女被堵住了嘴，她到是想给自己是狡辩，只可惜没人给她这个机会。

孙百香看到顾小宝，极差的脸色缓和了一点点。她冷哼一声，也不在和妯娌废话，直接让丫鬟把堵住嘴跪着的那个拖走了。

馨儿的娘倒是想开口，但看到顾小宝，不知道为何，到底只看着孙百香将人拖走了。

“馨儿，她到底是远方表姐，你……”

馨儿要跳脚，“我没承认。远方表姐？姥姥塞给你个人就说是远方表亲，你是不是傻啊！”

拉着顾小宝转身就走。

顾小宝一脸懵，她就陪着馨儿来走一趟的？热闹都没看成？

“夫人？”

看着馨儿和顾小宝离开院子的背景，馨儿娘淡淡的扫眼院子里的其他人，“都看到了，这就是下场！”

婢女下人们缩着脖子，“是。”

女人轻笑一声，“都去做事吧。”

等人都散开后，女人才嘟哝了句总算能有交代了。

顾小宝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违和之处，老夫人看她画的金银首饰花样子，看她还陷在这件事里，难得出声，“还看不明白？”

顾小宝点头，“我总觉得大舅妈有些刻意！她的丫鬟偷东西证据确凿了，这是一个人的品行问题吧，大舅妈还能出言维护？但馨儿三两句话，她又果断的让二舅妈把人拖走了。”

老夫人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