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在,应该是上街去找吃的了。
沈稷在窗户根靠着廊柱抱着肩膀晒太阳,虽然这里现在已经称得上破败不堪,但是恍惚间,佟林却觉得这种破败似乎比之前的唐璜更为温馨。
“我回来了~!!你们知道那珠子卖了多少钱么?”小碗儿的声音显得很兴奋,她进门后佟林才发现她还背着一个包袱,包袱里的刀柄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他的鹣鲽。
“你醒啦!喏~你的刀——哦~还有你的,这个药膏擦在患处每天 哦!两次!还有这个,一天一副熬了喝。”她应该是有点愧疚,所以不大好意思看佟林,毕竟当初未经允许就当了他的刀——而面对沈稷则是一副气哼哼的表情,好像还在生他的气。
“你没从大门进来吧?”佟林有点担心她冒冒失失得暴露行踪。
“我又不傻!不过你说的那个狗洞太小了,害得我折腾了半天 晚上得去把它开大一点。”显然她已经打算在这常住了,这里比那个窝棚简直好太多了——屋上有顶,雨天不漏;院里有井,水质清甜。
骤然看到鹣鲽,佟林迫不及待飞身而出。
矗立、屏息、凝神,然后他轻舒猿臂,随手划了一条完美的弧线之后鹣鲽飞旋而出!
可惜飞舞了不过三丈而已回旋之势已现穷竭,接下双刀的一刹那他明显感觉到了疲态——这样的刀,别说杀人,恐怕连用于杂耍都堪忧。
“你这刀法,势在回旋二字,以你出刀的手法来看威力绝不仅限于此,你受伤了?”佟林心神专注,完全没感觉到沈稷的到来,而沈稷的一句话,更是让他惊讶。
“你学过刀?”还没人能一语道破他刀法的玄机——始于意,发于心,出于臂,囿于环,圆通自如,来去往复。
可他十分肯定,眼前这个年轻人,分明并不会武功。
“你试试出刀之前先转几个圈,以身体带动手臂,再以手臂 ”沈稷没有回答,要说学刀,那刀法的用途仅仅是切肉而非杀人,他总不能告诉佟林自己学过屠刀——刚才 ,他不过是根据战场上生死搏杀的经验,和自己与生俱来的敏锐脱口而出罢了。
然而他话音未落,佟林的人已飞旋而起!
一念斩长空,贯日刀如虹,六丈外碗口粗的玉竹应声而断,片刻后鹣鲽盘旋而回,依然势若奔雷!
佟林甚为诧异,自己浸淫刀术半生,竟然被一个毫无根基的人点破迷津,过了好久他才缓过神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天分之高世所罕见,若得悉心调教他日成就必不在自己之下。
“你想学刀么?”
“ 想。”
“我教你,但,有条件。”
“说。”
“学成之后,替我杀一个人。”
“好。”
“你不问是谁?”
“不必 就算是束脩好了。”
为了安抚生气的小碗儿,佟林只能暂时把已经不剩几支弩箭的清风送给她,要不然她每次见到沈稷练刀都会气哼哼地把嘴撅上天。
她一点都不喜欢打打杀杀,但是她觉得佟林的好东西怎么都应该先给她这个恩人而不是一个刚认识的外人。
沈稷的天分确实惊人,或许过早的沙场生涯令他对各种兵器足够得心应手,短短几天,他对鹣鲽的操控已经初窥门径——虽然做不到收放自如,但已经足够令佟林满意,当年他学会熟练使用这对奇怪的兵器,用了整整一年。
“喂,你是不是一定不教我?”看着那两把短刀飞出去又自己飞回来,小碗儿的嘴又撅起来了。
“ 小碗儿,你的手是干净的,可以的话,最好一辈子都别碰这些东西。”佟林蹲下拍拍小碗儿的头,小碗儿已经不是几天前脏兮兮的模样,田府虽然被洗劫一空,但水总是不缺的——擦洗干净的她看起来确实白白胖胖得不像个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