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恐惧时也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慢慢放下了指向乌瀚思的手。
“叩~叩叩叩~”门外轻轻地敲了几下,乌瀚思打开门后一众太监端着银盘鱼贯而入,这些人步履轻快,手上的银盘却连微微的颤动都没有,足见是宫中的一流好手。
“你们出去吧,这里我来伺候——没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放下了那些菜肴之后乌瀚思挥挥手,那些宫獒又训练有素地列队而出——不光站位和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连走到门口的步数都和之前分毫不差。
“圣人,姑娘,请用吧。”乌瀚思主动拿起一双银筷,每样菜都夹了一点放进嘴里——片刻之后,让她们确定自己无恙,这才把那双筷子放下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哼!”褚竞雄白眼一瞟,正要大咧咧地做到桌前,却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刺骨的阴寒——随着弥漫而至的寒气而来的,还有乌瀚思的凌厉目光。
“ 太后,您先请~”她伸手去搀淳于瑾的一瞬间,那种寒冷阴郁的压力立即消弭于无形。
“好狗是不会咬主人的,既然咬了就不是好狗,再摇尾巴也没有用!”褚竞雄很快酒足饭饱,身上有了力气无处施展,那些力气便开始化作闲话从她嘴里滔滔不绝而出。
“好狗只会做对主人有利的事,而不是去做让主人高兴的事。”乌瀚思丝毫不理会褚竞雄的挑衅,昂然振声道。
“比如帮着贼人囚禁主子?”
“ ”乌瀚思知道继续纠缠下去将没完没了,索性不再说话——这让褚竞雄很失望,因为她从乌瀚思脸上看不到半分愧疚之色,显然她的激将法也彻底失败了。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哥哥他想要陵光卫的凤徽,只要开口我就会给他的 ”淳于瑾神色黯然,自始至终她也从没有想过自己也是淳于彦政变的目标之一。
“ 圣人多虑了,主上手里的筹码,已经足够!”
“是啊 闻风、识色、辩机、司制、执刑、靖难——六司宫獒尽在其手,加上羽林卫和陵光卫,哥哥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
“ ”
乌瀚思闭口不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在淳于瑾和褚竞雄看来,他这成竹在胸的模样显然意味着司徒靖已经落入了陷阱。
“喂!你哑巴了?”乌瀚思的缄默让屋子里的另外两人也为之沉吟,许久,终于忍不住怒火的褚竞雄出言挑衅——既然拳脚上不是对手,便只能尽量地疾言厉色以发泄。
可惜她遇到的是可以一个月不开口和任何人说话的乌瀚思——甚至直到他接任御马监掌印的时候,还有人笃信他是一个哑巴。
所以她独自骂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却没有得到哪怕一个眼神的回应。
“事到如今,哀家只有一事相求——放过司徒靖和这位姑娘,他们不过是一念之仁而已,而且对他而言无关大局 ”
“圣人请宽心——奴婢保证只要您安居此地,大家都会安然无恙。”
“你一条阉狗凭什么替你主子保证?!”褚竞雄拍案而起,因为这个阉人对她的无视昭然若揭——但她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呆立原地不敢再动哪怕一丝一毫。
因为就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瞬间,乌瀚思的拳刃已经点上了她的眉心。
“姑娘,切勿再试图惹怒我 我与你素昧平生,无恩,亦无仇,杀了!便杀了!”乌瀚思跳动的眉梢好像他心中沸腾的怒火一般,但也不过是转瞬即逝——阴森的杀气随着寒光四射的拳刃一起隐没,他又变回了那个无欲无情的石头人。
“靖郎说所有的太监都特别介意别人说他是阉人,果然不错!”乌瀚思眉头一皱,他知道自己上当了——可为时已晚,褚竞雄开口的瞬间,暗藏在口中的迷烟已经喷了出来。
“你 !!!”一阵微微的茉莉香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