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你 没事了?”乍闻其声见其人,淳于瑾难免惊疑不定,因为乌瀚思毫无半点点身受重伤的样子,和之前被抬下场之时的奄奄一息简直判若两人。
“托圣人的洪福,奴婢只是一时岔了真炁,并无大碍 ”
“那就好,哀家也舒服多了,你扶我回去吧,别让陛下牵挂。”
“ 恕奴婢不能奉诏——外面风雨飘摇,圣人还是在这儿暂避一时吧~”乌瀚思低着头,双手交叠稳稳地放在袖口里,一如往常的恭顺。
“你还看不出来?!他是你哥哥的人!刚才那是顺水推舟演的一出戏吧!”
“小乌 你说 到底怎么回事?”淳于瑾依旧难以置信,她自问对身边的宠物都极尽宠爱——可此时此刻,这些狗竟然要帮着哥哥来咬她。
“圣人恕罪 ”
“哥哥他,他、他怎么能 他为什么 ?!”直到眼前这条獒犬亲口承认后,淳于瑾才真正相信了司徒靖所说的一切——沮丧、悲伤、无助,万般滋味一起涌上心头,又从眼底泛成涟漪。
“ ”乌瀚思像是有愧于心一般垂头不语。
“卖主求荣的狗奴才!老子跟你拼了!”褚竞雄刚见识过乌瀚思的身手,她知道若不先发制人恐怕难以取胜——说是拼命,却在她飞身扑上之前,一把薄如蝉翼的飞刀已经直抵乌瀚思的咽喉。
“叮~”褚竞雄还来不及欺身近前,飞刀就发出了一声脆响——乌瀚思一直隐藏在袖筒里的双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对长逾二尺、细如柳叶的锋锐拳刃,只是随手一挥便打落了她信心十足的一击。
“姑娘,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以姑娘你的本事,在我手下过不了三招——圣人请安心静坐,奴婢保证,这屋子里的人都绝对安全 包括刚才离开的司徒大人!”
“放你娘的屁!”片刻的慌乱之后,褚竞雄随即暴怒——她杏眼圆睁,一把扯掉了身上碍事的长袍,露出了劲装包裹下曼妙的曲线,接着一双修长紧实的纤纤玉腿忽然就绽放成了一朵无论看起来和实际上都很要命的白莲。
“ 腿功不错,可惜,华而不实!”乌瀚思轻叹一声,人影一闪便已如箭飞出,硬拼一招之后他飘然落地。
褚竞雄则重重地摔在了一边。
“花拳绣腿,难堪大用!”乌瀚思说完头也不回地退回了门口,挺拔得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塑像。
“哀家想要见见国舅 ”
“ ”
“怎么?他不敢见我?还是大事将成,已不屑见我?”
“圣人放心,主上千叮万嘱要护您周全,否则也不必大费周章地演这一出戏。”与段归的一战确是意料之外的事,但却正好给了他佯装经脉逆行以致失心狂乱,然后理所当然隐遁于人前的机会。
“妈的,老子偏不信邪!”
“竞雄!”淳于瑾眼见褚竞雄挣扎着要再次冲上去,心知这一次乌瀚思绝不会手下留情,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太后的威仪拦在了她的面前。
“你别拦着我——靖郎说过,那个冒充红袖招引他入局,差点要了他命的人,用的就是他手里的那玩意儿!”
“ ”
“小乌?”淳于瑾惊讶地转头看向乌瀚思手中闪着寒光的锋刃,后背不由自主地发凉。
“圣人请安坐,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今天的布局而已——不过这位姑娘最好从现在开始一个字都不要再说,我不想再多杀一个无辜的人 ”
“放 !”褚竞雄话未出口,嘴已经被一只冰凉且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捂住。
“别再说了 ”淳于瑾轻轻咬着颤抖的下唇,用尽了全身力气使劲地对着褚竞雄摇摇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听他的吧,别忘了司徒也 ”
褚竞雄本来还想挣扎,可她看到淳于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