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家父希望我青云直上只升不降,所以我叫蒋不降。”蒋不降一边回答一边收刀入鞘,看了看段归的双枪,又看了看地上几近昏迷的祁玦,眼中灵光一现后对段归说道,“喂,把你的双枪给我。”
段归一愣,蒋不降和你明显看出了他的犹豫,随后将弯刀扔到一边说道,“怎么?怕我下黑手?”
段归随即一笑,调转枪头将双枪递了过去,蒋不降接过之后细细打量了好久,一脸的艳羡和爱慕简直就像在抚摸着一个姑娘的娇躯,“平直柔韧,锋芒毕露,果然是好枪~”
随后他就近从死人身上扒下两件衣服套上去,立刻便做好了一副担架,左右看看之后似乎还觉得不甚满意,于是就又撕了两条布帛略作加固,这才心满意足地似的对段归说道,“别愣着了!他不是对你很重要么?过来帮忙啊~”
段归苦笑,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命令的一天。
祁玦被抬上担架,两人随即把所有重物都扔给了那个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少年,然后抬起担架继续前行。
“哎~别动那水啊!那是咱们四个留着救命的,实在渴的不行,可以喝监军的或者我的换换口味~”看少年一边望着那满满当当的水袋一边舔着干裂的嘴唇,蒋不降故意开玩笑似的叮嘱了一句。
少年赌气似的把头转向一边不再去看水袋,却看见奄奄一息的祁玦手臂耷拉在担架之外,可能是因为想起自己曝尸荒野的哥哥,眼泪又不争气地开始往外涌。
“哎哎哎~小祖宗,别哭啊!咱现在可没那多余的水给你洒金豆子玩!得得得,你来前面抬着,眼不见心不烦~”蒋不降停下脚步,少年像是受委屈似的走过来将刀和水袋都放在地上,然后接过了担架。
“别那么看着我,这些东西加起来可不比这位爷轻——段监军,要不我换你?”蒋不降转头询问道。
段归摇摇头,那意思是自己还能撑下去,蒋不降也不客气,于是四个人继续伛偻向前。
正午已过,但毒辣的阳光却没有丝毫放过四人的打算,周围的干燥的沙地都在被逼出蒸腾缭绕的雾气,三个人大概走了十里左右,连身强力壮的段归都已经开始步履蹒跚摇摇欲坠。
好在前方终于有了一座沙丘,于是三个人抬着好像已经彻底昏迷的祁玦,紧走几步躲进了沙丘的阴凉处稍事休息。
“小子,怎么样?还撑得住么?”
“比、比你强~”少年虽然稚嫩,但骨气倒是不输给比自己高两头的蒋不降。
“哎~喝两口吧,再不喝,就臭了 ”说话间他把水袋扔给了少年和段归。
拧开袋口的一瞬间段归险些就吐了出来,里面的液体已经被高温煮得像是发酵了一样,除了骚臭更添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随着热气一阵阵地往人脑仁里钻。
但眼前活下去是最重要的,他也只能咬咬牙捏着鼻子灌下了一大口,然后闭着嘴强忍着吐个翻江倒海的欲望——那样会带走体内本就所剩无几的水分,只会让他死得更快而已。
段归又帮着祁玦灌了几大口下肚,那股刺鼻的味道竟然足以让昏迷的人猛醒,然后祁玦又是一阵干咳不止。
“小子,你要是不想死在这儿,就赶紧喝!”蒋不降自己盹吨吨地灌了好几口,然后一抹嘴对着少年瞪出了一个凶悍的眼神,吓得少年急忙将存货咽了下去。
“小子,叫什么名字?”蒋不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一脸笑意的问道。
“俺哥叫秦龙,俺叫秦虎 ”
“嚯!擒龙虎,你们哥俩好大的本事啊!”
“不是那个擒,是秦川的秦 ”
蒋不降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秦虎,而段归则卧倒在阴凉处眯起了眼睛,也许是心绪舒缓加上稍减燥热,困意立时如潮袭来,他踢了踢躺在一边的蒋不降,示意自己要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