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如今我唯一能想到了,便只有老人家这双招子了。”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取走他了 嗯?!”米邱一愣,因为他此时才感觉到手心一点微微的刺痛,低头看去只是竟发现掌心多了两个殷红的创口,就像两点朱砂。
朱砂化成一团火引燃了他内心潜藏已久的凶性,他早已经记不清这样的感觉了,此时此刻他才忽然想起来,这感觉叫做愤怒。吴人再一次让他感受到了刺痛,如同幼年时在瀚海里遭遇的那次一样——他当时被残忍地钉在一块门板上丢在沙漠里等死,手心的旧伤就是那场噩梦留下的烙印。
“杀、杀了,你 杀~了~你 杀了你!”愤怒一发不可收拾,米邱似乎顷刻间就变了一头疯狂的野兽,双拳也变了一对无坚不摧的钢爪似的,恨不得擒住段归将他撕成粉碎。
段归的攻势瞬间便被压制,光是躲避米邱的攻击已经很是困难——他那双手上的指甲简直比刀剑更锋利,只是微微擦到了段归的铠甲,就已经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通透的裂痕。
“老贼,休得猖狂!”司徒靖终于赶到,袖里乾坤随着一声断喝缠上了米邱的双臂。
司徒靖力有不逮,于是他只能 夹紧了马腹借坐骑之力与这个骇人的老者想抗衡——可坐下的战马也被扯得几乎跪伏在地。
“段归,快!”时机稍纵即逝,司徒靖情急之下直接喊出了段归的名字。
段归来不及回答,双枪不由分说直接刺向米邱喷薄着怒火的双眼。
千钧一发,功归一篑,段归的枪尖里米邱的瞳孔还剩三寸,老者凝聚全身气力竟然将司徒靖从马上硬生生拽了下来,随后便将他当做流星锤一样抡向了段归。
机簧声响起,被击飞的瞬间,段归按动绷簧弹出了枪刃。
米邱的世界瞬间血光迸现,天地都被染成了一片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