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认得这把匕首吧?河曼人似乎叫它龙牙,要说这功效么,您大概比我更清楚~”
司徒靖得手之后片刻不敢耽搁,当下急运九宫飞星步,刹那便已飞身到了三丈之外,而他手里更是只紧紧攥着那把匕首,慌乱间连百转情丝都来不及捡回——随着远离米邱,那种如山压顶般的危机感也随之消弭于无形,随后他晃了晃那把匕首,满脸都是计谋得逞后的酣畅淋漓。
从一开始,司徒靖的目标就不是米邱的眼睛,因为他知道,同样的手段对米邱这样的高手绝难奏效第二次。段归和他联手攻击无非是欲盖弥彰的障眼法,令其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的眼睛上而忽略其他——而他们真正的目的,却是造成一处既可以传播龙牙的毒素,又不至于让米邱太过介怀的伤口。
“ 窦都他?”
“这把匕首的主人先杀我一员大将,后以一敌三又重伤我两人——他是个英雄,我等佩服。”
“窦都啊 一路走好!”
“咳咳咳~老匹夫,别感怀伤逝了——束手就擒吧,你也算是个不世的豪杰,我给你留个全尸 ”
段归拄着自己的百劫残生伛偻而来,一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血色双枪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被当做了拐杖来用,可见其伤势非轻。
“ 好!好!小子,你心机谋略过人一筹,竟然让老夫也中了你的套,你,不错!”米邱全不理会段归的挑衅,却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司徒靖后露出了十二分的欣赏。
“琅琊王当心,这老匹夫不对劲——匕首的毒性早该发作了才对 ”司徒靖敏锐地发觉出了异样。
那一刀刺入肌肉的触感绝对不会有错,加之龙牙上的森然血迹,司徒靖顷刻间就否定了自己失手的猜测——可面前的米邱不动不摇,片刻的黯然神伤之后又是一脸如常的笑意。
只是因为那仅剩的独目中凄然之色犹存,所以这笑容难免令司徒靖和段归都感到不寒而栗。
“怎么?你们还不上来结果了老夫的性命?”米邱笑道。
“ 为什么?为什么龙牙对你没有用?”司徒靖不解。
“若是没用,你刚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老夫只能告诉你们,眼下这一时半刻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否则一炷香之后,你们必死无疑——信与不信,悉听尊便。”米邱依旧泰然自若,他用手指沾了些伤口的血迹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后又面色如常地笑道。
段归和司徒靖面面相觑进退维谷,真正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两难之局——若米邱真的已经中毒,那他眼下一动不动就是在运功压制毒性发作,这样来说现在就当真是难得的良机;但若是他以绝强的修为早早化解了毒性,那么此刻他就是在以逸待劳,贸然动手的话,等待他们的必定是个有死无生的结局。
“他若是有反击之力,何必跟你们扯这么多?你们不上,老娘上!”一柄铜锤伴随着一声娇咤从天而降,直指米邱的头顶百会。
“ 小姑娘,偷袭,是否有些太不君子了?”米邱轻易侧身闪开,见是个娇滴滴的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呸!老娘是女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老匹夫,受死!”褚竞雄手中铜锤再挥,风声呜咽之间罡风割面生疼。
“小心!”
米邱只用了一只手,便将左右夹击而来的两柄铜锤挡开,“当当”两声入耳,震得司徒靖和褚竞雄一阵眩晕——司徒靖见这个心爱的傻姑娘不知轻重地贸然攻上,当即飞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随后拉着褚竞雄疾退三丈。
米邱却没有追击二人,只是站在原地冷冷逼视着眼前的男女。
“小子,让你的女人退下,她若是再动手,老夫便要她血溅当场——习武之人修为不济德行不立,理当严惩!”
“老匹夫你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