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琅嬛阁的药?建康来人了?”段之泓半靠在床上,依旧面如金纸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可眼中的光芒去依然凌厉如昔。
“粮商,来趁火打劫的而已——祁先生,怎么样?”段归有些急切的问道,不知不觉甚至对祁玦也换了称呼。
祁玦将锦盒里的瓶子挨个打开闻了个便,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半晌之后才从中挑出两三个瓷瓶,然后将其余都递还给了段归后道,“就这三瓶可以祛毒,其他都是治疗外伤的,不对症。”
段之泓的武艺虽然比不上他这个皇叔,但也算得上一流,真正令他久久不能痊愈的就是窦都那些要命的毒烟——祁玦看了看司徒靖,后者似乎若无其事一般倒了碗茶水递给段之泓,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早已药石无灵。
“建康的粮商?老二怎么会允许建康的粮商来啸月城扶危济困,他怕是正厉兵秣马等着我们这边断粮哗变吧?”段之泓森然一笑,目光之中的寒气令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感到毛骨悚然——宁缃在门口悄悄注视着段之泓一言不发,神色比之前审讯迦隗时还要凝重。
“之泓 战事已了,你又何必忧心这些呢——好好养伤,至于这些琐事,交给我就好。”段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关切的说道。
“多谢皇叔关心,可我毕竟是抚远大将军,朝廷一日未罢我的兵权,我都是这啸月城里的主事之人——这些日子以来劳皇叔你费心了,待我好转,定必厚报!”段之泓也是点头微笑着说道,但话里话外却似乎有几分对段归之言的不悦在内。
段归闻言,原本欣喜的神色忽然为之黯淡,片刻之后又是喜上眉梢。
“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祁先生,此间之事就拜托你了。”
“琅琊王客气了,分内之事而已。”
“祁玦,替我送送皇叔。”
段归出门之后脸上的笑意随即消失无踪,来之前的欣喜和期待变作了失望和哀愁——段之泓已经与他渐行渐远,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段郎,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在想朝廷如果诏我们回去,该当如何 ”
“你想的怕不是在庙堂之内,而是在这啸月城里吧?”
“不要再说了 ”
“你心怀大志,可是,你已经控制不了他了,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 ”
“别说了!”
段归怒喝,而这一次他没有转身,而是大踏步地甩开了宁缃和司徒靖,牵过一匹战马绝尘而去。
“让他自己静静吧 ”司徒靖上前劝慰宁缃到,继而他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时也,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