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统兵征讨翼州,可有此事?”百里涉显得焦急万分,两只手紧紧地攥着似乎正抓着自己的心。
“今早我才把折子拿给陛下,确如大人所说。”段歆柔颔首一笑道。
“殿下可知其中的利害?”
“大人,本宫不敢干预政事,这话您该对太子殿下去说,告辞~”段歆柔起身便要离去,隐约感到身后的百里涉想要伸手阻拦却又碍于礼数不敢放肆。
“殿下,莫非要坐视大吴亡国么!”叶浚卿一声大喝,口中的大逆之言饶是段歆柔也为之一愣。
“你就是叶浚卿?”
“是!”
“你可知道,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已经足够问斩了?”
“只要殿下安坐容在下一言,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本宫就看你要说什么~”
段歆柔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放肆,一时好奇便又折了回来。
“殿下,狐纯举荐魏王,一是为以魏王的虎威为自己夺权铺路。二来,也包藏祸心打算在沙场之上谋害栋梁——殿下试想,翼王殿下、韩羡再加上中行赜,这桩桩件件的得利者是谁?韩、卫、中行式微,狐氏便一家独大,倒是若连魏王也不在了,这天下还能姓段么?”
“叶公子所说极是,我两人此番入宫,就是为了求公主殿下向陛下申明利害,切勿让魏王落入狐纯的圈套!”百里涉一扯叶浚卿的衣袖,两人这才齐齐跪倒叩首。
叶浚卿却不由自主般抬起头,两道目光和段歆柔霎时间对撞,各自都现出一抹羞涩。
“可是,父皇已准了此事,诏命已经发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