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的,并非平日的锦衣华服,而是极其普通甚至说得上是丑陋的小厮装扮!
徐大公子往前走几步,没看到徐大姑娘跟上来,便回头:“怎么不进来?”
李维和云逸也回头,看向徐大姑娘。
徐大姑娘感觉到李维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几乎羞愤欲死,恨不得有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
她想,他见了自己如此模样,必不会喜欢自己的,想到这里眼圈瞬间模糊了,转身便往外跑,嘴上道:“我、我突然想起有急事,先回去了。”
徐大公子和徐二公子见她突然便跑了,吓了一跳,徐二公子急匆匆地对李维说道:“殿下,我先去送送舍妹,回头再跟殿下道歉。”又对徐大公子道,“大哥,你好好跟殿下道歉——”说完急匆匆地跑了。
徐大公子尴尬得再次涨红了一张脸,看向李维,挠挠头说道:“六殿下,舍妹和舍弟不懂事,失礼了。”
李维摆摆手:“令妹兴许有事,徐大公子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云逸再次点头附和:“令妹天真烂漫,如何能说不懂事呢?思全,你说是吧?”
李维点了点头:“没错。”又看向徐大公子,“徐大公子不必无需挂怀。”随后招呼徐大公子坐下说话,说了一会子,大家来了雅兴,干脆命人在外头亭中设一个小酒宴,三人坐在亭中,一边温酒一边说话,端的雅兴无双。
将喝得尽兴的徐大公子送出门,云逸醉醺醺的,伸手拦住李维的肩膀,说道:“你小子运气不错啊,未来皇子妃是这么有趣的一个姑娘,以后绝不用担心后宅无趣了。”
李维将云逸的手拉下来,道:“你喝多了,去躺着罢。你原先住那房子一直收拾得很是干净,你且去罢。”
云逸忙道:“你催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真心话,这徐将军府是真的好啊,未来小舅子性格爽朗,最重要的是,两位小将军都是将帅之才。”
李维揪着他的肩膀:“也罢,我送你回去躺着。”
云逸忙站定,挣脱李维的手,笑得一脸神秘:“你急什么嘛,我今日来找你的主要目的都还没说呢。来来来,春|宫|图的巅峰之作,江南妙欲君的名画,保你看了立刻就想结婚生子!”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怀中掏出一轴卷在一起的刺绣,拉着李维去欣赏。
李维上次也在二皇子那里看过江南妙欲君的刺绣画,觉得虽然是春|宫|图,但十分难得的是露而不俗,艳与媚之间,不见丝毫下流,反而像是关于房|事的艺术珍品,有那么几分逍遥客画作的神韵,是起了收藏的心思的,可惜他想买,却已经买不到了,后来也没顾得上这个,便一直不曾买。
此时听云逸说手中有江南妙欲君的刺绣画,便也不推拒,跟着去看。
逼真又写意的人体,精美的线条,男女之间那种又纯又欲的氛围,衣服掩映中透出的含蓄与大胆,令人下意识地口干舌燥,却又觉得一切无限美好。
云逸急促地喘息着,声音沙哑地说道:“你说,江南妙欲君到底是怎样一个奇才呢?他的画,怎地如此大胆,又如此脱俗呢?”
李维急喘着,一把拉开窗,让窗外的寒风吹进来,吹掉自己脑海里的遐思,嘴上则说道:“你管人家是谁,看画便看画,可别真的陷了进去,随便欺负我这里的宫女。”
云逸怒道:“我又不是周二那货,我能做这些事吗?李六,我算看错了你了,竟这般想我这般的大好人。”
李维翻了个白眼,道:“云大善人,先将你你的口水收一收再说。”
云逸被寒风这么一吹,醉意马上消了不少,他生怕自己再看江南妙欲君的画当真做出不可挽回之事,欺负好友府上的丫鬟,忙将刺绣画一收,转移话题:
“话说你那表兄赵闯是怎么回事?我今晨送我小弟去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