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赵闯,差点认不出人来。他人看着不仅瘦,还神思不属的,听说春闱即将开始了,他这么个样子,如何能有好名次?”
李维垂下眸子:“他是心乱了。”
“怎么突然便心乱了?”云逸问道,“是有了心仪的姑娘?”说完抬头看向李维,终于看出李维的不妥,连忙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你倒是告诉我啊。”
李维看了他一眼,一脸不以为意:“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能帮得上忙?”说完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你要么在我这里歇着,用完晚膳再回去,要么便赶紧回去,不然怕是要下雪了。”
云逸正了正脸色,看向李维:“怎么,当真不能说?是有什么忌讳么?我说,如果可以,还是想想法子罢,赵闯那才华,若好好参加春闱,绝对位列三甲的,如今这般,着实浪费啊。”
李维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了。
他走到廊下,看着铅云密布的天空,久久无言。
萧遥在东宫养病,却养得并不安心。
皇帝在家宴那日不惜以一个小皇孙的命来设计她,可想而知有多想除掉她,那么在她养病的这些日子里,皇帝绝不可能什么也不做的。
她如今病着,着实没力气起来,自然也就没法子亲自做什么防备,只能让青衣、粉衣和千秀注意着,有什么都来向她禀告。
除此之外,她特地让青衣多多关注宋良媛的院子——宋良媛肚子里怀着太子目前唯一的子嗣,是最容易被人下手的地方。
不过也不好只偏宋良媛一个偏得太过分,故萧遥又让千秀叫来管事,让管事给各个院子再发些炭。
管着炭敬的管事王亮家的点头应了,又迟疑着说道:“太子妃,如今府中存炭不多,今冬还不知何时结束,怕是要多买些炭了。”
萧遥点点头:“去账房支银子去买,多备一些。”说完看向千秀。
千秀将支取银子的签拿出来,递给王亮家的。
王亮家的得了令,急急忙忙地去了。
关良娣主仆几个,因为炭用完了,俱是冷得发抖,不得不围坐在烧水的炉子前,就着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和暖意取暖。
很快,炉子里那点子柴火,彻底烧完了。
关良娣站起身,道:“我这里不用侍候了,都去歇着罢。”如此天气,只适合窝在床上,盖着被子发抖,别的什么都干不了。
那几个丫鬟听了,微微福了福身便一块儿出去了。
初心冷眼看着那几个丫鬟出去,自己则扶了关良娣进里间,一边掀开被子让关良娣上床,一边道:“良娣,得想想法子才是,如今这般遭人冷遇,那些小蹄子都不将良娣放在眼内了。”
关良娣摇摇头:“我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初心道:“不如良娣手书一封,我帮良娣悄悄送回去,让夫人和老爷帮着想法子?老爷在朝中为官,定有法子的。”
关良娣摇了摇头:“此举只怕会惹了太子生气。”说完闭上了眼睛。
初心急得不行,还要劝说,却听外头传来了拍门声,旋即一个婆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人都哪儿去了?初心姑娘可在?”
初心听到这婆子的声音,顿时一喜,忙道:“我在的,陈妈妈,你且等着。”又对关良娣道,“良娣,陈妈妈来了,我们有炭啦。”
关良娣睁开了眼睛,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不见半点欢快之色。
初心出去,很快便喜滋滋地回来:“良娣,陈妈妈果然是来送炭的。”
关良娣点了点头,披衣起来,嘴上说道:“我有些渴了,你去给我倒杯茶罢。”见初心应声出去,自己便也跟着出去,直奔初心放在小库房里的那一篓炭。
她盯着一篓子炭看了看,很快从其中一块炭的中部翻出一个小纸条,然后若无其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