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
萧甫山冷笑,两三日足够了。
荣国公府抬来了催妆盒子,高高摞了八层的红漆圆盒子,装了八色礼。除了三牲海货酒水,还送来了凤冠霞帔,销金盖头,鞋袜,胭脂水粉等,杂七杂八一应俱全。回礼是幼菫为萧甫山做的一套衣裳鞋袜,还有一些吃食点心。
幼菫不懂这些,只觉得是正常的程序,顾氏说一般人家是四色礼,荣国公府处处给幼菫做着面子呢。
程府热闹了起来,程家昨日下午便散了请帖出去,收到帖子的人家开始陆续到程家来道喜添妆。除了几个平日里常来往的夫人小姐,其他的幼菫都不认识,但是大大小小的添妆礼接到手软。
文斐送了幼菫一对珍珠耳环,她看着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幼菫,内心被嫉妒充斥着,恨恨地撕扯着手中的帕子。贴身丫鬟低声提醒了她一句,她把皱成一团的帕子扔给丫鬟,坐到了最角落的锦凳上,旁边是云淡风轻的文清。
文斐低声道,“大姐姐,待我们出嫁时,可能有这么风光?”
文清淡淡看了她一眼,文斐为了争忠勇王世子妃之位竟能退了亲事,是她没有想到的,“你若是有一个疼爱你的外祖母,自然也能这么风光。当然,还得看你能不能找到一门好亲事。”
文斐哼声道,“世事难料,你怎知我就不能找一门比她好的亲事?”
昌平伯夫人带着王莜儿过来了,幼菫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王莜儿了,她穿着件粉色撒花褙子,又高了些瘦了些,没了往日高傲的模样,闷闷的站在叽叽喳喳的小姐们的后面不说话。
待她们都添完妆出去了,王莜儿才上前,给了幼菫一支点翠蝴蝶钗,低声道,“我是不喜欢你的,你比我长得漂亮,程瓒大哥又那么喜欢你,还被你害得到现在都没回来,若不是你,我说不定能嫁给他。”
王莜儿被娇养着长大,性子和幼菫的小时候有几分相似,骄纵了些却是没有坏心眼。幼菫和她从小互相看不过眼,很大的原因就是太相似了吧。这般说话的她反而让幼菫觉得很可爱。
幼菫谢了她的礼,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王莜儿瞪着眼道,“你真是一点都不客气!”顿了顿,又软了下来,“算了,你都要成亲了,我跟你计较这些做什么……我也要成亲了,是永宁侯府的世子,父亲说我得帮伯府……我不喜欢他,他哪里比得上程瓒大哥……”
王莜儿一直说着,也不管幼菫听不听,幼菫突然有些同情她,她应是没人可以倾诉吧。刚才明明文斐也在,两人却是没有说话的。其实她何尝不是这样,平日里也就和文秀说说话,没什么别的闺中好友,心中有了心事也不知该跟谁诉说。
王莜儿说到最后,看幼菫只是托着腮好奇地听着,也不插话,低叹道,“我说了你也不懂的,你比我还小一岁,能懂什么。怕是连喜欢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你喜欢荣国公吗?”
幼菫楞了楞,自己喜欢萧甫山吗?这门亲事的初衷也不是因为喜欢,她从未仔细想过这个问题。若说喜欢,自己对他也不曾牵肠挂肚,若说不喜欢,她却也没有排斥他,为了帮他肯应了这门亲事,似和裴弘元有些不同。
王莜儿见幼菫怔楞,手指戳了戳她,“别想了,看你这样子,就不似喜欢他的模样。他那么凶名在外,你不喜欢也正常。”
幼菫也戳了戳她的胳膊,笑道“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你倒跟我说说,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
王莜儿看着槅扇上贴着的红囍字,痴痴道,“喜欢一个人,心里随时都会想着他,念着他,伤心时想他,难过时想他,醒着时想他,梦里也都是他,世间所有一切都比不得他一人重要,让我为他丢了性命我都乐意。若是嫁给了喜欢的人,那就是世间最幸福之人了,心里定然是欢喜又甜蜜的,睡觉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