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要掏心掏肺一辈子对她好的。小姐您到时……”
高大的桂花树后面,程绍脸色青黑,他沉着脸走了出来,把正在说话的主仆二人吓得立马噤声。
文斐涨红着脸,父亲怎么会在这里!
“父亲……您怎么不去喝酒?”
程绍儒雅的脸上隐含怒气,“你堂堂世家嫡女,竟存了给太子当侍妾的心思!你好大的出息!”
文斐嘟囔道,“侍妾怎么了,太子将来登基,女儿封妃光耀门楣也不是不可能的!”
“混账!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我们程家,不用你去当妾室来光耀门楣,你不给程家丢脸我就知足了。”
程绍满脸失望,紫玉喊他过来,说二小姐一直在垂花门附近徘徊,应是想找他。他知道她这两日因为继母进门心绪不佳,还担心她出什么意外……这倒真是大大的意外了!
文斐震惊地看着程绍,父亲一直是位慈父,即便是生她的气,也不曾说过重话。今日竟骂她混账……
她眼圈红了,“对,我是混账!这都是你们逼的!何幼菫欺负我,孙氏欺负我,你却向着她们!依靠不上你,我只能靠我自己!”
程绍严厉说道,“孙氏是你嫡母,幼菫是荣国公夫人,你方才说的这些话,哪一句传出去都足够让你身败名裂!就你这个性子,进宫只会给程家招祸!”
文斐冷哼,“我的嫡母在清心庵,父亲别记差了!”
程绍扫了眼不时来往的客人,不想再跟她在此争执,他吩咐小厮,叫了四个婆子过来。
“把二小姐送回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让她出院门一步!”
文斐脸上全是愤恨,“父亲刚关了我一个月,现在又要关,父亲干脆关我一辈子算了!”
程绍淡淡说道,“你若一直这副样子,关你一辈子有何不可?我总不能让一家人为你的愚蠢陪葬!”
他看了那个丫鬟一眼,“恶奴不知规劝主子,一味讨好纵容,先关押起来,待得明日,杖责二十!”
在丫鬟哭喊求饶之前,婆子已经利索地堵了她的嘴,“姑娘老实一些,也能在阖府人面前留些体面!”
这话是说给丫鬟听的,也是说给文斐听的,文斐愤怒地看着她们,却也没有反抗,一甩手往回走去。
今日文喜宴钟安平和孙灵筠也来了。
程绍和钟安平成了连襟,两府正儿八经的亲戚。
钟安平一改常态,今日打扮的格外老成,一身鸦青色团花暗纹锦袍,比平日里生生老了五六岁。
他作为长辈自然是在主桌,他一脸慈祥,又一次拍了拍萧甫山肩膀,“外甥女婿也不给姨父敬个酒!”
萧甫山神色淡淡,把他的手拨开,“好好说话。”
钟安平沉了沉脸,“没规矩,怎么跟姨父说话的?也不知给姨父请安!”
程绍刚从内院回来,便听见钟安平这句话,他嘴角抽了抽,这个连襟胆儿真肥。
他对钟安平笑道,“钟兄,程某敬你一杯。”
钟安平被这一声“钟兄”叫的心中熨帖,要知道,程绍比他大十几岁,又是礼部侍郎,与他平级——他刚封的三品怀化大将军就是个虚职,多领份俸禄罢了,其他没什么实际用处。
他哈哈笑着举起酒杯,与他干了一杯。“程兄爽快!明日姨妹回门,程兄可要陪着?”
程绍笑道,“那是自然。我已跟尚书大人请假,太子殿下也允准了。”说到太子的时候,心中特别别扭,冤孽啊!太子比他小不了几岁!
钟安平对太子说道,“殿下,那臣也得请个假,姨妹回门是大事。”
太子含笑点了点头,“准了。”
“谢过殿下!”钟安平笑嘻嘻敬了太子一杯酒。
匝实了自己与程绍称兄道弟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