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钟安平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萧甫山可是整日叫程绍大舅父的。
他又斟满一杯,翘着二郎腿对萧甫山说道,“见面礼我可备好了啊,花了我整整一百两银子!你不敬我杯酒,叫声表姨父?”
萧甫山淡淡说道,“见面礼你留着吧。以后还是各论各的,我若是改了口,家母若是见了令慈,又改怎么叫。”
钟安平一时没了话,萧老夫人的玩笑他可不敢开!
他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他盼这一日可盼了很久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那要不,我把见面礼给你,你给我一百两银子?”
萧甫山瞥了眼玉佩,是最普通的青玉,雕工粗糙,怕是在路边买的,顶多五两银子。“三两银子,我买了。”
钟安平跳了脚,“三两银子?!我还要亏一两!”话说出口,恍然发现露了底,他忙补救道,“我要亏将近一百两!”
萧甫山微笑道,“那好,一百两我买了。留着将来给你儿子作洗三礼。”
孙灵筠怀孕了。英国公夫人重视的很,最近整日烧香拜佛,若是这一胎得男,钟安平也算有了嫡子。
钟安平心里一算,不划算啊,这次虽然赚了一百两,可儿子的洗三礼相当于没了!大嫂出手大方,洗三礼怎么着也不止一百两银子。
他思量再三,把玉佩收了起来,“我还是留着自己戴吧。”
新郎江衡坐在主桌,面带微笑,看着他们说笑。主桌上的宾客足以让整个京城眼晕,可他们都能和自己扯上亲戚,还是挺近的亲戚。再放眼宴客厅,几乎是半个朝堂的文武大臣……
他深吸了一口气,他得拼尽全力,才能不负文清下嫁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