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一觉醒来,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她现在就是睡神附身,给我一张床我可以睡到世界灭亡。
她勉强喝了点水,就慢吞吞踱着步子往前一进院子去,走的四平八稳。
刚到院子,就见萧东从会客厅出来,手里抱着个雕工极其精美的黄花梨木匣子。
女人的直觉,里面是宝贝。
“萧将军,里面是什么?”
萧东暗暗懊悔自己走慢了一步。王爷有宝贝不上交王妃,还要卖了换银子,王妃知道了定然不开心啊!而且有损王爷威严!
众侍卫们在心中慢慢达成一个共识,王爷在王妃面前已严重夫纲不振,他们誓死维护王爷在王妃面前最后一点威严!有一点算一点!
萧东笑了笑,“别人送的,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就是匣子看着唬人!”
“噢,我也看匣子挺好看。那就把匣子给我留下,装东西用。里面的东西你拿走。”
幼菫转身吩咐沉香,“去库房里拿个匣子过来,给萧将军替换上。”
沉香应是。
萧东无奈地看了会客厅一眼,王爷啊,帮不了你了!听说现在发明了跪搓衣板的新玩法,不知道您带着伤能不能撑得住!
他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不小心!
却听见萧甫山在厅内说,“萧东,匣子拿走,烧了。”
隔着门,幼菫没太听清萧甫山说什么,萧东却是听见了,应了声是,对幼菫解释,“王妃,王爷说这个匣子不能换。”
幼菫疑心大起,偷偷摸摸的,这是做什么?她伸手就打开了匣子。
萧东也不敢躲,万一伤着王妃,他是别想活命了。
匣子开了,里面露出一个通体碧绿水头极好的玉马摆件,在夕阳的辉映下,闪着莹润迷人的光泽。
幼菫看得目瞪口呆,水头这么好的玉石,不是应该做成首饰吗?居然做成一匹没有灵魂的马!暴殄天物啊!
她抬头问萧东,“这就是你说的不值钱的东西?下次你拿个值钱的给我看看。”
萧东尴尬地挠了挠头,“主要是送礼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卑职就看着它碍眼……”
幼菫问,“那么,你打算把这个碍眼的东西拿哪里去?”
萧东暗叹了口气,怕什么来什么,王妃您问这么清楚干嘛,真相很伤人的!
萧东笑着说,“这物件俗气,放库房里也是平白占地方,打算卖了去。”
幼菫瞬间猜到萧甫山是缺银子了,他上次还卖过画。
她不动声色,“我知道了,你走吧。”
萧东松了口气,连忙抱着匣子出了院子。
幼菫进了会客厅,萧甫山已经从塌上坐了起来,坐在榻边,沉沉看着她。
幼菫走到他跟前,抱怨说,“您怎么坐起来了,要多躺着才行。”
萧甫山拉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也不能总躺着,续清丹和那些药丸很好用,这两日休养的好,伤口已经愈合了。”
幼菫皱着眉,“那也不行,伤的那么重,总要躺半个月才行。您又不是铁打的,也该心疼一下自己。”
萧甫山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搂到怀里,心里觉得安宁。
“这不是有你心疼吗,这就够了。”
幼菫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他有时说起情话来,也是挺动听的。
“王爷这么甜言蜜语,是要哄妾身高兴,不再追问玉马的事吗?居然连匣子都舍不得给妾身。”
萧甫山嗬嗬笑着,胸腔震动,是低沉浑厚的声音。
他大手握了握幼菫手臂,笑着解释说,“那个玉马是沈重彦送来的生辰贺礼,萧东说的对,看着碍眼,不过也没有退回去平白便宜了他的道理。那个匣子,你方才一眼看中了他,说想留下自己用。我突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