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人马,想必他不敢耍什么花招。”
幼菫淡声道,“你们不必如此麻烦,萧东,放他走吧,也不必让他回来了。”
“王妃不可!”
“大嫂不可!”
萧东和萧三爷同时喊道。
萧三爷劝道,“大嫂,你总该为你腹中胎儿考虑啊。”
幼菫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三叔不必劝了。我不想再与沈昊年有什么牵扯,也不想再用他的人。”
她转头对又冬说,“又冬,你回院子一趟,把沈公子送来的腌梅子都拿来,交给离谷主。”
又冬应是,转身回了内院。
众人都感受到了王妃的决心。
腌梅子都不要了!
那可是一天不吃就活不下的东西!
离谷主也有些急,若是就此离了府,再也回不来了,宗主怎么饶的了他?
宗主可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王妃是第一位的!
他干咳了两声,“那个……其实不回也行,我列个单子,你们设法把我要的药材凑齐。只是药材珍稀,凑起来有点难,我才想着回去一趟……”
幼菫却是打定了主意,“还请离谷主转告沈公子,他的好意我承受不起。以后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有什么来往为好。免得哪日他再与王爷兵刀相见的时候,彼此为难。”
离谷主急的抓耳挠腮,原地打着转。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公子对王妃可是真心实意地好!”
幼菫看着离谷主冷笑,“忠勇王世子待我,也是真心实意地好,可沈昊年杀了他!”
想起裴弘元此时生死未卜,想起他为自己做的,一桩桩一件件,恨不得搭上自己性命来成全她,她便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他杀了我表哥,让我如何再来承受他的好?我若坦然受了,又如何对得起我表哥!”
幼菫越说越激动,泪如泉涌。
人的情绪就如浪潮一般,一旦说开了头,一浪接一浪地酝酿积累着,便容易失控爆发。
萧三爷和萧东都慌了,在一旁劝着“千万保重身子”“要为胎儿考虑”。
离谷主更是慌,自己惹了大祸了!真真是要恩断义绝啊!
他沉着幼菫不注意,伸手搭了脉,连忙喊道,“吃保胎药,赶紧吃保胎药!”
沉香慌忙拿了药丸给幼菫吃。
幼菫努力平复着情绪,不再说话,只默默垂泪。
又冬速度极快,不过片刻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匣子,面无表情地塞到离谷主怀中。
萧东也不再反对,架着一脸绝望的离谷主扔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