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也感觉出了出身变化引起的一系列变化。
不过她也不必太过刻意说什么,时间久了,相处中自然会将彼此放到合适的位置。
幼菫脸色不太好,“母亲,我看到一个白衣女子,不言不语挺吓人的,一直跟着我。”
“白衣女子,能怎么吓人?”
“就像没有魂一般……”
萧老夫人脸色一变,忙吩咐廉妈妈,“从秋,你去准备艾叶水,给公主洗洗手去晦气。”
廉妈妈应下去了。
老夫人扶着幼菫往里走,“你怀着身子,尤其容易沾惹脏东西,更得小心些。”
幼菫跟着去了正院,坐了片刻,廉妈妈便端了艾叶水过来。
幼菫就着盆洗手洗脸,廉妈妈又在门口撒了绿豆,念叨了一番。驱邪程序算是完成了。
有那么一瞬,幼菫很怕把自己给驱走了。
老夫人也不让幼菫走,就让她在正院炕上歇息,说是正院有小佛堂,还有丹书铁券,正气足一些,能避邪灵。
幼菫躺在炕上,老夫人就坐在一旁捻着佛珠念经。
听着佛经,幼菫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她看到了自己的魂魄飘飘渺渺,在小青山的河边游荡,在看到少女落水后,便倏地钻到河中,消失不见了。
“啊!”
一声尖叫。
幼菫身子挣扎着,猛地睁开了眼。
“幼菫,可是梦魇了?”
萧老夫人坐在一旁,俯身关切询问。
幼菫愣愣看着她慈祥的脸,再看看从阑窗照进来的阳光,正是午时,阳气最足的时候。
怎么说呢。
说是梦到自己了,被自己吓成这样?
萧老夫人看着她呆愣的样子,愈发觉得今日是撞邪了,怕是艾叶水不管用。
她有心去崇明寺请大师来做上几日的法事,可是幼菫下午就要进宫,之后便在公主府了。
她斟酌再三,觉得公主的事还是得皇上拿主意。
消息很快送到了裴承彦和裴弘年那里。
二人放下手中事务,一起匆匆赶到王府。
府门口便见苏林守在外面,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上午的时候裴承彦便觉得他奇怪,苏林只在府门口转悠就是不进王府。
现在幼菫和他一起出的门受了惊吓,他还在外面晃悠,裴承彦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抡着铁拳就招呼上去了。
苏林左右躲闪着,一边问道,“太上皇,这是作甚?”
裴承彦也不说话,招招狠辣,终于在一拳打到他胸口上苏林吐了血后,戾气稍稍消散,心里方舒坦了一些。
他只用了两成功力,这么难得的做面首的好苗子,不能打残了。
“公主受到惊吓你不去守着,在这里作甚?”
苏林瞥了眼不远处满脸坏笑的王府侍卫,很没面子地道出了实情,“安西王不让臣进王府。”
说进一次打一次。<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