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方,留在此处也没什么不妥。”
“倒不是我不说吉利话,只是……”林湛垂着眼睛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心下也是没有底气,可事到如今倘若连我们自己都不相信胜利,便是真的毫无胜算可言了,“有邸恒在,我们能挺过去的。”
“牢狱里丢了人,怕是过不多久知府就要找到你这儿来了。”林湛苦笑着说道。
“这你大可不用担心,如今天大的事情我替你顶着,你在这里好生休养就是,若是邸恒知道你因他的事情受了这样大的伤,心里也定不会好过的。”我朝林湛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这几日你不必见任何人的。”
我话音未落,前门便响起了嚇嚇的敲门声,先前门外嘈杂的人声也渐渐安静了下去。我警觉了起来,示意林湛不要出声,掩好了客房的门,才快步跑到前院去。院外聚集的人群已经在门前围成了一个圈,让出的空地里站着的正是几个身穿官服的人们。
“几位可有什么事儿?”我靠在身后紧闭的门上。
“我等受军中程大夫之命来请堂主。”他们倒是客气的很。
我听到是阿福的意思瞬间放松下来,方才一副镇定的模样,此刻倒是有些腿软“你们去告诉他,这几日我也有些事情要做,等战事休定,他也闲下来了,再来见我就是,不必急于一时。”
面前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其中一个朝我弓腰说道“此事不宜在此处说,若是堂主方便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听闻这几人想进三味堂的院子又重新紧张起来,向后用力靠着大门,他们见我没有进去的意思,方接着说“军中要事,还希望堂主能跟我们一同走一趟,等见了程大夫,自然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您的。”
我犹豫了一会儿,朝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等在原地。我快步进了屋子向林湛交代清楚配好的药都放在了何处,若是他自己煎药要放多少水,煎多长时间,才赶着和他们一同离开了。
阿福见到我时起初还面露喜色,但没来得及寒暄几句便神情羞愧为难起来,很是隐晦地带我进了被许多士兵围守的营帐才说道
“今日清晨时分,才刚刚休战不久,我方本就很是疲乏,焉宿忽遣邸穆青所率骑兵偷袭城池,邸将军身先士卒,亲率军队迎战,只是……”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不等阿福说完,立刻朝着屏风后走去。掀开床帐,邸恒正躺在里面,双眼紧闭,面色铁青。
我赶忙在床边坐下,为邸恒搭了脉,似乎与从前遇到的赤星堇中毒症状相似,可又不完全相同,我抬起头来慌忙看向阿福
“这是怎么了?”
阿福也叹了口气“是阿福无能,只能推断出此症状与从前堂主教过的赤星堇中毒略有相似,可要如何缓解阿福实是没有办法。此事属军中机密,若是让众多将士知晓此事必会人心惶惶,所以也只敢暗中请了堂主来。”
我伸手轻轻拉开邸恒的衣领,脖颈上赤星堇中毒的痕迹很是清晰。我的手顺着那些紫红的经脉轻轻抚摸着,在他的肩膀上是绷带包扎过的痕迹。
“邸大人可是因为被箭射中才中了此毒?”我轻轻按了按伤口周围,有暗红色的血迹在纱布上渗透出来。
阿福点了点头“在为大人包扎时我们已经尽力做了处理,可还是没有用。”
早知当初就不应该那么着急地将书弃置,该好好背过才是。我爹留下的书上写了十二种药与赤星堇相配,这些药两两相配成为药方,共有一百四十四种赤星堇的方子,若是用量不同所产生的的方子还会更多。每种方子所导致的症状都及其相似,即使对照着书籍也难以分辨。如今书在哪里?如何用药才会出现此种症状?用什么才可解除?我只感觉自己脑子里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邸大人受伤,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