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陈管家已经说了,可他们不信,偏要进到府中搜上一番才肯罢休,管家已经调了府中的护院去应对了。”
我翻身下了塌,玲儿赶着伸手来扶我,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去将我的披风取来“我这就过去。”
“程姑娘就不必麻烦了。”房间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打开,晃了许久才停下来,“我们不过是奉旨来搜查邸府,如果搜过后当真没有发现邸大人,我们自然会离去,不劳烦程姑娘专程招待我们。”
“敢问你们是奉谁的旨意?”我朝他们笑了笑。
“既然说了是奉旨,自然是奉陛下的旨意。”身穿官服那人昂着头用鼻孔对着我,神情很是不屑。陈管家在这群人身后陪着笑
“几位爷,这不过是个姑娘家的房间,让您们搜不合适,不如几位爷先随我换个房间,容程姑娘移步书房几位再……”
“怕不是让姑娘移步书房,是让你们少爷多个逃跑的时间吧。”门口站着的几个人开始向房里踱步,像是一刻也等不及了一样,“既然邸大人有情趣金屋藏娇,怕不是就正在女人家裙裾下躲着不肯出来呢吧?”
我皱了皱眉“既然是奉陛下的旨意,敢问陛下的圣旨何在,你们的搜查令又何在?口说无凭,邸府岂是你们想来就来的地方?”
“程姑娘,您还真以为自己抱了条大腿吗?如今邸家是什么光景我们还不清楚?休要在这儿拿你那副官家做派压着我们。如今邸穆青通敌叛国,你们少爷被捉拿归案砍了头也是迟早的事儿,你就等着被连坐处死吧。”
他看着我的眼神颇有些下流,我不愿再看,别过头去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你若是好话好说我大概还可与你平心静气地理论,如今你只需自己掂量掂量,你们此次带了多少人来?你们的人与邸府护院相较量可有胜算?”
陈管家大概有些怕我得罪了他们,忙着朝我打手势,我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坦然地看着方才与我挑衅的官兵。他看了看身旁的其它人,大概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朝我喝令
“难道你不知道与朝廷官兵对峙是什么罪名吗?”
“既然如今你口口声声要给我们治死罪,我何苦还怕你这些小打小闹的罪名?”我朝他冷冷地笑了笑,“陈叔,平日里邸恒养着护院也不是白养的,如今便让他们与这些官老爷们练练手,看看到底谁压得过谁来。”
邸家世代从军为将,先祖皇帝时焉宿南下攻城,邸家护院均从军报国,也是出了份不小的力。听闻邸家老太爷向来是以精兵之式为邸家挑选训练了一批护院,直到如今建安城中人尽皆知,要数守卫森严之处,除了皇宫便是邸府了。
领头的官兵大概知道邸家护院的身手,畏畏缩缩地不敢贸然搜查,却也不甘心就这样退缩,刚刚要拔出腰间挂着的刀,他身后已经站好的护院便猛地向前了一步,一屋子人就这样僵持在了中间。
门外的风吹得屋子有些凉,我掩着嘴轻轻咳了两声,门外忽然传来人声
“程大夫既然是大夫,怎么还如此不注意身体呢?”
门外的官兵低头行礼,护院也在陈管家的带领下让开了一条路,门前人挤人立刻乱成一团,赵廷瑞就这样在人群中泰然自若地走进屋子来。
玲儿拿了披风搭在我身上,我也朝着赵廷瑞行了礼,赵廷瑞抬抬手示意我起来
“怎么,程大夫这才刚住进邸府,就已经将自己当成女主人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程湘天生是个为人操心的命,倒不如赵大人清闲,这么晚了还专程过来管管邸府的事情。”
“我自己的人来办事,险些和程大夫起了冲突,我自然是要来瞧瞧的。”赵廷瑞身后帮忙撑伞的小厮收了伞放在一旁,忙搬了凳子到赵廷瑞身后让他坐下。
“既然是赵大人的人,那还要劳烦赵大人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