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能找个托词赶快离开,黎江北一紧张,刚好给理解反了,满是自责地向盛安仍检讨“同学们行动过激,我们做师长的有责任,我正在想办法让他们离开。”
盛安仍一听他也用这种口气,心中闪过一丝不快,不过脸上没流露出来。他用比刚才更加温和的口气说“今天这堂课,上得好,上得生动。走,带我去见见那位女生。”
黎江北并不知道,从被围堵住的那一刻,盛安仍就用沉默来回答一切,负责接机的冯培明跟他检讨了一大堆,紧跟着周正群又向他检讨,他对这些检讨,一点也不感兴趣。黎江北跟陆玉交谈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这边,刚才那番话,是他的肺腑之言。刚踏上江北的土地,就能碰上这一幕,对他这个调研组组长来说,真是一件幸事。
盛安仍也不管黎江北愿不愿意,丢下众人,先朝陆玉那边去了。冯培明想跟去,一看调研组其他人都站着没动,便也收住了脚步。黎江北还在犹豫,周正群恨恨地瞪他一眼“还愣着做什么,首长就交给你了。”说完,周正群招呼其他成员往车前去,冯培明很不甘心地站了会儿,最后还是跟周正群一块上了车。
这边,盛安仍已跟陆玉攀谈起来。黎江北紧走几步赶过去,向陆玉介绍道“这位是北京来的首长。”
“我叫盛安仍,是上级派来进行高校调研工作的,40年前,我也跟你一样,是北京大学学生会的一个干部。”
陆玉的脸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白,她不安地望着黎江北和盛安仍,吓得不敢讲话。
“首长找你了解情况呢。”黎江北给陆玉使眼色。
“不,今天不谈工作,我有一件请求,这位同学,交通阻断了已有两个小时,再不能恢复正常,我盛安仍就成了罪人。请你想办法让同学们回去,有问题我们明天谈,好不好?”
这工夫,预科班的同学已朝这边涌来,有人冲陆玉喊“让我们跟首长对话。”陆玉脸色越发紧张,刚才的从容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红赤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要紧张,拿出你的办法来,让他们先冷静,冷静总比冲动强。”盛安仍鼓励道。
陆玉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扭头冲同学们喊“大家先冷静,首长已经答应,一定会解决我们的问题。现在听我指挥,大家迅速离开公路,再不能阻断交通了。”
有同学止住了步子,有同学不甘心,还往前挤,陆玉再次拔高声音“我们是大学生,不是无组织无纪律者。今天到此结束,请同学们迅速离开。”
这个时候,黎江北不能不站出来说话了,他敞开嗓子,学陆玉那样,大声道“同学们,我是江北大学教授黎江北,中央派调研组到江北,就是解决问题来的,但大家要守纪律,不能瞎起哄。请同学们按陆玉同学说的办,尽快离开公路。”
同学中有认识黎江北的,也有不认识但听过黎江北大名的,一听黎教授发了话,过激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也就在此时,长江大学校长吴潇潇风尘仆仆赶来了。往这边赶的途中,吴潇潇已经知道自己闯了祸,可惜这一天她为别的事去了春江市,她是接到电话后从春江市直接赶过来的。吴潇潇没敢耽搁,立即向学生们讲了三点第一,全体同学马上离开公路,安全返回学校。第二,不听劝阻者按违纪处理,后果自负。第三,五分钟后仍不离开公路者,交公安部门处理。
这三条一讲,同学们知道再也不能赖在公路上了,心头再有不满,对校长,同学们还是很尊重的。不大工夫,滞留在公路上的二百多名同学在陆玉和几位学生会干部的指挥下,有序地离开了公路。
风波总算平息。
吴潇潇处理事件的干练和果断,给黎江北和盛安仍留下了深刻印象。
当天晚上,黎江北赶到省军区第一医院,张朝阳住在这里。
情况比黎江北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