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嬷嬷没好气地扭头看了她一眼,还是嘱咐她一句,“进去之后有点眼色,我们家大娘子虽然是最和善的,但总归也是有脾气的。”
这话说的,好似江巧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一般。
不过两家人也并不算熟识,既然如此,对她有些偏见也是在所难免的。
江巧郁闷地看向不远处,此时,那小门口上探着一颗脑袋。
她便瞬间有了记忆。
曾几何时,自己便是那探头探脑的人。而她看着的,便是她的父亲。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便是原主的记忆么?是丢失了的记忆么?
顿时,心中又喜又慌。
她指了指那开在院子最侧面的小门问嬷嬷,“那个门是京中谁家都有的么?”
这么一听,那嬷嬷蹙眉,“你这个女人倒是什么都问。这也是你该问的么?”
江巧一愣,不再多嘴。心中却已经绷不住地开始思忖,之前到底是出过什么事的?
她好奇地看了看那才换好的珠帘,安静地垂在一扇门外。
嬷嬷走过去,对门口站在这的丫鬟们道,“大娘子歇好了么?”
“好了。”丫鬟好奇地看了看她身后的江巧,笑着说,“方才还问您呢。”
“好。”嬷嬷整了整鬓边的珠钗,便往屋里走去。
紧随其后的江巧便跟着往里面走去。
“这位娘子,您在此稍等吧。”一只手适时地伸出来,挡住江巧的去路,“等会儿嬷嬷自会过来叫你。”
江巧闻言便点点头,乖巧地站在外面。
此时她的心里可不是想着进去,更重要的便是这突然进到脑子里的记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好奇,自然而然地想到才魂穿到这具身体上的时候,她就知道江巧是个孤苦无依的孤女。
现在好了,孤女的人设似乎要打破了。
心中难奈不住的喜悦。这可不是一般让人高兴的事情呀。
挑眉,看向不远处,那探头探脑的小少爷此时已经被人带走。
她却看着那一处出神。
“江娘子”嬷嬷不悦地叫了两声,才见那背对着自己的人晃过神来,“欸。”
“里面请吧。”她强忍住心中的不悦,对江巧招了招手示意。
女人见此,便也不说不问,低着头跟进屋里。
才踏入房门,便被那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给吸引住了。
她不自觉地抬起头来,循着香气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四十多岁的妇人坐在上首的短榻上,面色从容地赏玩着手中一串珠串。
江巧见此,不由得看出神了。
这东西,这房间,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不由得好奇。不禁与那妇人的目光相接。
栾大娘子被女人看的愣了一下,随即便勾了勾唇,问她,“你便是琼儿的果子师傅?”
“您言重了。”江巧连忙低下头来,“我是会做些果子,却难当师傅二字。”
“你谦虚了。”栾大娘子看着不远处站定的女人,虽然低着头,却总有一股坦然自若从身上散发出来。
她一脸好奇地看着江巧,“听你的口音,似乎不是京城人士。”
“家在江城,是去岁才到京城谋生的。”江巧知无不言,有问必答。
听了这样的话,栾大娘子不禁看了看旁边的嬷嬷,仿佛想让他也问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嬷嬷当即便点了点头,“去岁才来的京城,那之前是做什么的?”
“被休出张家之后,便一直带着孩子在江城做果子生意。去岁,盐商家的路大娘子引荐来到了京城,做了半年的冰酪,快过冬的时候才在京城开了铺子,便一直都是卖果子的。”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