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说完,便听到栾大娘子啧啧称奇,“你便是那做冰酪的行家?”
她可不觉得一个女人能做出来那么稀奇的玩意儿,还是带着一个孩子。
“你可真是奇女子啊。”她叹了一声。
听到这话,江巧不由得蹙眉,这哪里是赞扬,分明就是会让自己陷入逆境的恭维。
连忙道,“只是碰巧想到,便试试,没想到居然做成了。”
“昨日琼儿从你那里拿回来的果子馅料我也尝过了,很不错。味道吃起来可不像是枣泥或者红豆啊。”这栾大娘子问了,江巧便道,“馅料是三分红豆五分枣泥,再加上一些陈皮,甘草,薄荷做出来的。所以吃起来不会腻。”
“不对。”栾大娘子闻言便摇头,“还有一个味道,泥没说出来。”
听这话,可是遇到行家了。
江巧不觉间抬起头来,再看一眼栾大娘子,确定她是在认真思考,这才道,“还有芸豆。”
“对么。”栾大娘子当即便开心了,似乎是跟嬷嬷打过赌了,一脸得意的样子,“我就说里面一定还有一种豆子,却没想到是芸豆。”
说到这里,便已经对江巧刮目相看了,连连招手,“别在那站着了,来这边坐。”
一旁伺候的丫鬟闻言便搬来一个小凳子放在离栾大娘子不远的地方。
江巧便在那里坐下来,接过丫鬟递上的茶碗,接在手中。
“你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建树,莫非是家传?”
做糕点,那不管是什么样的家庭,大抵都是母女相传的。
见她这般手艺,栾大娘子便已经叹为观止。
“我是自己摸索的。”江巧心乱如麻。此时可不想说这果子的事情。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想问。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栾大娘子便问起来,“家中还有亲人么?”
“不知道。”果然是自己有所求的时候,便能抓住机会,她忧伤地道,“江城本也不是我家,只是因为前些年,之前的婆家是在村边上捡到的我,便认那里做根了。”
“可怜啊。”栾大娘子叹了一声,“那你不记得之前得事了么?”
“之前是全然不知了,这才来了您这宝地上,竟想起了一些事情。”江巧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继续问,“我方才看见您家院落的布局,便想起来之前曾在这样的院子里跑过。”
这话说的玄乎,那嬷嬷当即便冷哼一声,“莫不是要打秋风吧,我们府的院子可不是一般人家能住的了的。”
嬷嬷这般说着,那栾大娘子便是笑道,“我们家的院子倒不算多好,只不过,这院子在京中也未必能见到第二个。”
听到这样的说法,江巧心里莫名的有些小伤感。
若说这院子独一无二,那自己又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呢?那自己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原主到底受到什么样的打击,才会失忆?
她之前从未想过的问题在这时候全部都显现出来。
只是栾大娘子才说完,便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倒是己得还有一个宅子跟我们家的差不多呢。”
说到这里,跌到谷底的心一下子又复舒过来。
“是哪家呢?”江巧迫切想要知道他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样布局的院子,而自己又是怎么在那里生活的。
只见栾大娘子说完便摆摆手,“不可能,那家早已经没人了,你不可能去过。”
她说着,只管绕弯子,却不明说。
本来江巧来是被她们叫来的,说到这里,不免言归正传,栾大娘子对江巧道,“我不想让琼儿出去学你的做果子的手艺。不然,你干脆到我们家里来教好了。”
江巧闻言便蹙眉,“这样不太好吧?”
铺子里的生意要做,迎春要看,她没理由放着这些不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