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政闻言,脸色也变了,“别闹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对江巧说,“事情出现在你们院中,就先搜你房间吧。”
“爹”江巧此时的心已经凉到了极点。
她眼神冰冷地看着栾政,“我说了,要搜我的可以,所有人都该一视同仁吧?”
“别胡闹。”栾政低吼一声,“他们都是长辈,由不得你胡来。”
“爹!”江巧悲愤叫了一声,至此之后心灰意冷。
她无奈笑了出来,“琼姐儿生病了,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我这里找事。难不成,中毒不应该从最基本的吃食上查起么?我回来短短几个月,到现在为止都不能说对这个家熟门熟路。即便是这样,一出事,你们首先怀疑的对象就是我。我掌管中馈,我娘给我留下十里红妆。我做下毒的事,我为什么?你们倒是说说呀?我完全没有理由那么做。”
江巧这话无疑是说给栾政听的。她不在乎这府中有多少妖魔鬼怪。她只在乎现在,此时此刻,他们的生活。到底能不能有所起色。
她长呼一口气,见栾政沉着一张脸,质问栾大娘子道,“刚才明明琼姐儿腹痛难忍。我只不过提了一嘴,这是中毒。你便能丢下满床打滚的病人,去找爹爹主持公道。难道,公道在你的心里比琼姐儿的命还重要么?”
栾大娘子闻言,当即便哭叫着扑上来,“你血口喷人,我就这么一个亲生的儿,怎么会不担心她的死活。我是”
“你是什么?”江巧冷笑一声,“你是怕她死了没人申冤?还是压根就知道她不会有事?”
她的声音深沉而尖利,一针见血。
闻言,栾大娘子当即便抖如筛糠,“没有,你,你污蔑我!”
她大叫一声,便晕厥过去。
梁姨娘和王姨娘连忙上前扶住,这才没跌倒。
栾政抬起手,却是攥了攥,最后又狠狠摔下,“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听闻这话,女人冷冷一笑,“栾大娘子说不过就装晕,你还真是什么都能纵容呢。”
既然要对立,那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既然这府中不容她,那栾大娘子也就不要再在这里了。
她怒目而视,却并没有任何人忌惮。
梁姨娘安置好栾大娘子,上前一把将她推开,“好狠毒的心啊。栾云岫,即便她不是你亲娘,也是辛辛苦苦为这个家操劳的。你非但不感激,是要气死她么?”
“姨娘。”江巧犹如一个进击的巨人,此时完全不会害怕他们的举动,她笑看着梁姨娘,看的她背后发毛,“我娘在世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能说会道的?怎么现在倒是颇有骨气了?莫不是我娘死了,就没人知道你在外面的事情了?”
她这么一说,梁姨娘扑上来就要打她。
“别动!”
栾政听到江巧太多的欲言又止。迈开步子往屋里走去,“你们都进来。”
既然都摊开了,那就摊开了说一说好了。
江巧跟上前去。在她的心里,没有了庇护只能靠自己硬气了。若是连自己都不为自己做主,那也就是活该了。
梁姨娘心虚地跟上前去。
走之前还看了看装晕的栾大娘子。
可是此时的栾大娘子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显然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王姨娘自然也是怕牵连到自己,便是朝着栾政道,“老爷,我先送大娘子回去休息。”
“不用。”栾政现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听他的口气,那是势必要将这件事说清楚的。
王姨娘没法子,便找了俩丫鬟将栾大娘子扶进房中。
坐在上首的栾政一脸的烦躁,他神色冷淡地看着这几个人。
府中这段时间确实是事情比较多,即便是江巧现在掌管中馈,他也并不算是给江巧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