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身份?”栾政走出来,脸色冰冷地看着王姨娘,“你也算是府上的老人了。”
这话显而易见,王姨娘连忙道,“我失言了。”
“你岂止是失言了。”栾政看着王姨娘,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对跟出来的栾大娘子道,“后院的事,你看着办吧。”
他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做出那些惩罚来,本来于心就不忍。
此时,栾超从屋里走出来,跟栾政行了个礼,“爹,您回来了。”
“杏花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栾政略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莫名有些愧疚。
“姨娘送给我的丫鬟,虽然用的好,可没想到居然跟姨娘发生了那么大的冲突,也是她心强了。”栾超进退有度,丫鬟一词用得颇有心机。
这下王姨娘是里外不是人了。她想与栾超对峙,却被方才栾政的话给说的有了忌惮。
杏花这算是白白没了。本想着借杏花绊倒栾超的,毕竟她跟卿雅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可现在的情况是自己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
她不甘地看着栾超,心中所想皆是如何将祸水东引。
栾大娘子见她晃神,便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妹妹,没了东西是小事,你昨日那么逼迫杏花,我都吓了一跳。杏花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也是没办法了才寻了短处。”
现如今栾大娘子也一推三四五,将所有的事情推到自己身上。王姨娘一步错步步错,这会儿可是百口莫辩了。
“我”王姨娘鲜有不知道如何辩白的时候,这会儿竟被三人逼得无话可说。
她颓废做回自己腿上,这是大势已去,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竟被自己埋下的一枚棋子搅浑。
她无奈嗤笑一声,扶着地爬起来,缓缓往自己院中走去。
“爹,王姨娘这是怎么了?”栾超装作一无所知地看着她蓦然离去的背影,嘴角在她离开的方向扬起。
“别管他。”栾政说完,便转身往屋里走去。
栾大娘子也看着大门口,叹了口气,“哎,好端端的一条命,就那么逼死了。”
当时他们都在现场,怎么就没见一个人拦着呢,现在说这些,不就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王姨娘么。
要不是收拾王姨娘迫在眉睫,栾大娘子的账也得好好算算了。
江巧压根没有出现过,等栾超过去的时候,就见院子里的人已经开始忙活着搬东西了。
虽然说没什么东西可搬,可是已经有些日常必须用的要带走。
这会子院子里已经搬的差不多了,栾超见屋里没什么变化,却又好似有大变化的样子,新中不免有些难过,“姐,你就不能不走么?”
“现在你已经能独当一面,我在这里碍事做什么?”江巧笑着嗔他一句,“大娘子现在重掌大权,你自己小心吧。”
“我知道。”栾超点点头,“你呢,住的地方找好了么?”
“我之前就买了房子,搬回去就好了。”她始终没有说自己怎么来的栾家,也没有说当时栾大娘子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不想让那些事影响了栾超,当然,栾超那么聪明,也不会什么懂不懂,有些事情他只要稍微打听打听就有眉目。
“在哪?”栾超不放心地看了看江巧,“我去看你。”
“好。”江巧笑了笑,对于她的这个弟弟,她可是万分珍爱呢。
多话不说,栾超虽不忍心江巧离开,却也没有别的办法挽留,只是叹了口气,终究没有说出来。
在跟栾政辞行之后,在栾家的生活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害了卿雅的人已经找到,只是怎么处置,那是栾超的事了。
江巧只是在跟栾政小坐的时候说起,“娘亲从来都是宽待下人的,对于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