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天京都府过堂的人里面有你的伙计?”栾政冷冷地质问。
江巧闻言,这才看向跪在前面的栾大娘子。看来,她在路上的担忧一点都没错。
她不禁嗤笑一声,直起身子,看着栾政,“老爷,这话怎么说呢,我已经出了栾家,难不成,我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过了么?”
“你出去就是栾家的脸面。”栾政气呼呼地说着,一拍桌子,“你却不自重。”
越说越气,栾政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热的江巧都有点想笑了。
她看着栾政,“爹,我还真不知道了,我回来这件事,应当只有府中知道,接着便是外面传扬着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可是,我自从来了家里,除了家里人,谁又见过我呢?还是我出过门,去拜会过哪家了?还是说,您为了迎回我来大张旗鼓的摆过宴席让人知道你的女儿回来了呢?”
都没有。
其实,在栾政的心里,他也从未想着要让栾云岫的身份公之于众,而这正好也是江巧的心里话。他没有想着要出头,也没想着要在这里长久的待下去,只是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抽身离开。
现在,她冷冷地看着栾政,刚才不是质问,只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即便是她的语气有些令人不悦,也不影响她的话要表达的意思。
“爹。”栾超闻言,突然跪下来,“姐姐一直在外,命途多舛,养成了坚毅的性子,您别生气。”
栾政闻言,冷哼一声,算是给自己下了个台阶。
遂笑起来,“原来,你们都是这么想的么?”
“老爷,我可不敢啊。”栾大娘子终于直起身子来,这是有了插话的机会了。她哭哭啼啼地,柔弱的就像是快过去了一样,“老爷,我知道错了,您息怒吧,还有云岫,她若是不惹事,怕是也没有后面那些事由了。”
栾大娘子那个人,只要绊倒江巧便是她心里所有的骄傲。她在外面私开铺子的事被栾政知道了,必然不会轻饶,若是她再牵扯到自己,说不得,到时候栾政会将自己一并发落。
这样一来,她的罚就不会重,祸水东引的法子,她一定想得到,再加上,没了江巧之后,卿雅留下来的东西不会只是给了栾超,栾琼也一定会占有一部分的。所以,比起一点都沾不上,她还真是为自己的女儿筹谋了。
江巧笑了,与其质问栾大娘子,不如直逼要害。
她冷冷地看着栾大娘子身后跪着的栾琼,“老爷,今日之事,确实也有我的部分责任,想必您也清楚来龙去脉了。只是,您可知我们家的琼姐儿做过什么么?”
“你别血口喷人。”栾大娘子一听栾琼的名号,当即便转身大叫起来,“我家琼儿老老实实在家,断然不是做那些非分之事的人。”
“你真的这么认为么?”江巧嗤笑一声,此时已然愉快地坐在自己的脚上。
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既然已经触碰到栾政的底线,那么,就一并收拾了这些人也好。
栾超也确有此意,他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栾大娘子,“大娘子是真的不知道。琼姐姐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儿吗?”
“你们胡言乱语什么胡乱攀咬什么?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既然是我错老爷,你现在就罚我吧。”栾大娘子慌乱的有些不知分寸,膝行到栾政脚下拉住他的裤腿,“老爷竟然已经触了你的逆鳞,你现在就给我个痛快,即便将我扫地出门,我也毫无怨言。”
“大娘子何出此言?明明是你刚才先攀咬我的。”江巧猛然开口将栾政的思绪拉回来,“您呃,不胡说八道,我能把这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吗?”
“超儿,你也知道那件事儿吗?”栾政看向栾超。
就在此时,栾超才一脸不情愿地点点头,“我也是才听说琼姐儿在外面放了印子。”
“什么?”栾政差点被气的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