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仲恺稳了稳心神,移动脚步,握紧了藏在手匕首,朝着一排排书架看了过去。
确定没有人,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刚刚可能是被风吹灭的。
容仲恺拾起地上掉落的烛火,拿出火折子一吹,还没点,火折子灭了。
他又重新吹了吹了,正要点,火折子又灭了。
他身影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这个姿势,他知道石室里有人。
此人,此时,此刻,
就站在他身后。
莫不是就是那个偷走竹书的人?
“容城主,你这命逃的,连儿子都不要了?”
容仲恺一听身后的声音,手中的烛火跟火折子齐齐掉落在了地上,转身跪了下来,碰的往地上一磕,说道“齐大人,这一切都是小的错,是小的没有保护好竹书,还望齐大人,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儿。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容仲恺余光看到面前的靴子往后小摞了一下,不对,齐大人从不穿勾脚的靴子,他猛的抬头“是你?!”
“容城主这份大礼,宁某收下了。”宁辰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只是见那日容颜救了阿倾出来,今夜又见只有容仲恺一人逃了出来,便随口这么说了一句。
倒是没想到容仲恺反应这么大,看来救阿倾的那位容颜并不是真正的容颜的,而是容仲恺口中的那位齐大人伪装的。
竹书?阿倾并未提起此物。
容仲恺见此人并没有像他们知道的消息一样,生死一线的躺在一家客栈里等死,还是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
便知道自己跟陆锦都小看了这宁赫的儿子了。
这一切,只怕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容仲恺握紧手中的匕首,二话不说的朝着眼前的刺了过去,他想,两人之间站的这么近,怎么说,能伤到此人。
他往前一傾,碰的摔在了地上,他垂眸一看,自己的膝盖以下全部被冰封住了,压根动都动不了。
宁辰羽一脚踢开了他手中的匕首,说道“你要是愿意告诉我竹书是什么,齐大人又是谁,我便放你一马,也可以帮你救你儿子。”
容仲恺听到后面一句话,神情微变了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保持了跪下来的姿势,仰着头看着宁辰羽,不信任的道“宁副将如此手段对付容某,让容某如何信你?”
宁辰羽似乎也不急,掀开衣摆往身后的石阶上坐了下来,说道“容城主可以换个思维方式,比如,我这样的手段岂不是在向你证明,宁某,还是有些能耐的。”
容仲恺神情动容了一下。
“那位齐大人想必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宁某要是没点本事,可不敢下这么大的海口。”宁辰羽目光扫过他的脸,又继续道。
容仲恺自然知道锦衣卫一事东洲需要一个背黑锅的人,宁辰羽口中说的放过,也不过就是将他交给朝廷罢了。
自己横竖都是一个死,但容颜……
他认命道“容某已是半身入黄土之人,死而无憾,只要宁副将能保我儿无事,我愿将我知道的,告诉你。”
“我答应你。”
容仲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竹书是……”
“小心!”宁辰羽突然喊了一句,抬手挡住了突然射过来的箭羽,却没挡住另一只。
咻!
噗!
一枚箭羽直接从容仲恺的喉中穿了过去。
宁辰羽见容仲恺以死,他猛的朝着箭羽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黑衣人从一处暗门闪了进去。
他连忙一追,还是晚了一步。
暗门已经跟墙壁合而为一了。
他往墙上找了找,并未找到机关,他往后退了一步,一股内力凝聚于掌心,整面墙迅速的冰封了起来。
碰!
一股内力直接打在了墙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