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流转着粉若桃花的情意。
“见牌如见人,还不下跪!”
莫秋在一旁冷声道。
冷声如霜,在金玉腰牌的震慑下,不似威胁更如命令,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一个个屈膝弯腰跪在了地上。少女们面面相觑一眼,也跪下了身子,薄襟浅领在激动的呼吸中微微起伏。
“草民——民女叩见寒阙王。”
端跪叩首,声音齐整,无一违背,足见寒阙王于民间之威信。
雪清婉杏唇轻笑,满意地捏着玉牌晃了晃。
寒阙王啊寒阙王,这皇子亲王的名头就是好使。
这玉牌子是御赐刻制的,东璃澈一共就有两枚,一枚他贴身儿戴在身上,供以通行两国边关之路;至于这枚,是雪清婉在临行前跟她借来的。她未收澈凰药业这半年的股份分成,东璃澈本就有些怀愧在心,索性直接大大方方地把这腰牌给了她,也不问她用来做什么。
殊不知,这腰牌能做的事儿可多了。东璃澈以为自己捡了便宜,但能在她这儿捡便宜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浅浅笑着,望向恭敬臣服的人们。
人群中,一个老头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敬畏了起来。
“敢问林小姐,为何会有寒阙王的腰牌?”
林小姐?不是唤她背家女么?
雪清婉挑挑眉,手指勾着玉佩的系绳,在空中转了起来。
“你们千说万说,说我是勾结萧王的背家女,说我背信弃义不仁不孝。”
玉牌一晃一晃,金光灼耀,晃得人两眼发花,晃得人头晕目眩。
“但是,我若真与萧王有所勾结,寒阙王会把这么贵重的腰牌,交到与他宿敌勾结过的人手中么?”
女子们盯着那在她手里转啊转的玉牌,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甩出去摔碎了,碎了她们的心头肉。
“我若真与萧王有勾结,寒阙王会同意我住进琼华苑么?”
玉牌映在地上的光点一闪一跳,几个小孩子盯着那光一愣一愣。
“我若真与萧王有勾结,会助寒阙王铲除萧王么?”
啥?
各有所思各有所望的人好像忽然反应过来,都抬起头看向那张呷笑清美的脸。
“难……难道,你就是雪清婉?”那少女惊讶开口。
她耸耸肩,“自从当初好容易捡回一条命之后,我就改名叫雪清婉了。”
这话一出,顿时跪着的所有人心里如同海浪波涛搅和着复杂的情绪翻滚上岸,不知脸上是恍悟是震惊是悔恨还是惧怕,总之跟缝纫铺里那五光十色的丝线一样格外精彩纷呈。
眼前这个人就是雪清婉!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骂了一路背家女砸了一路的菜叶子的林家大小姐,其实是寒阙王别苑的贵客,是寒阙王的挚友,意味着她根本不可能是私吞家产意图与萧王勾结的背家女!
或许是两种身份差异的冲击感太强烈,许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好不容易认清情况的妇女小心翼翼地问,“既然寒阙王如此重视您,那当初,为何会传出您挪用家款与萧王勾结的罪证?”
语罢,许多人都看向了雪清婉,目光中充斥着好奇与疑惑,脑中开始上演背家小姐幡然醒悟明察秋毫投身寒阙王麾下的忠臣戏份,或者是苦命小姐蒙冤受陷得寒阙王雪中送炭赏识的伯乐戏份,还有甚者臆想出了小姐、公主、王爷痴缠不断的爱恨情仇戏份。
当初为何会传出这么个罪证呢?雪清婉淡淡扫了一眼被阿玲钳制的柳春琅,步履渐渐向她迈了过去。
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柳春琅心里一紧,脸色煞然铁青。
原本她以为这丫头不过是想当众辩解两句逞逞威风,没有证据人们也不会相信背家女的话,却千算万算没算到她会当众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