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在无理取闹一般。
刚刚夸过顾淑彤那幅丹青的中年文士激动地道“不可同日而语,不可同日而语啊!”
看到众人的反应,赫连乐竟也生出了几分好奇,他微微伸了伸脖子朝那画像看去,可那画板背对着他,他如何能看到上面的画,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可是画好了?”
楚绎心又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画作,在细微之处填了两笔,这才满意地勾起嘴角,“嗯,画好了,你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画像,赫连乐竟觉着有些紧张,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这才迈步朝楚绎心走过去。
正当他要转到画像对面去一窥画像的全貌,突然觉得头顶袭来一股寒凉之气,他迅速搂着楚绎心的腰闪到一边,但是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还是将二人浇住!
“我的画!”楚绎心被这盆水浇得一蒙,睁着圆溜溜的双眼看着面前的画像,眼里瞬间涌上了泪水。
赫连乐双手扶着楚绎心的肩膀,见她除了左臂被淋湿之外没有其他不妥,这才放下心来,侧头去看楚绎心的画作,眼里瞬间盈满了怒意。
好端端的一幅画此刻已经被水染得模糊,周围站得近一些的,也被淋了半身的水,怒吼道“妈的谁这么缺德!”
没有被淋到的人则叹息地摇头道“哎呀,可惜了,可惜了,真是糟蹋了!”
“啧啧,还想着回去跟娘子吹牛来着,现在画毁了,再跟我娘子说,她定以为我在胡说八道。”
赫连乐咬着牙,抬头望向身后酒馆二楼那支起来的窗子,脸上阴云密布,对柳泉道“你去看看。”
见一盆水从天而降,柳泉也惊愣了片刻,他被赫连乐那如风夹雪的声音唤回神来,连忙应了声“是”,迅速跑进了众人背后的那家酒馆。
可是他在酒馆中上下寻了一阵,并未找到从二楼窗子向下泼水之人,询问了大厅里几个食客,只打听道好像有一个中年女人刚刚一直站在窗边。
虽没有抓住这人,却发现了酒馆的一个后门,与赫连乐知会了一声,他便从后门追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