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大兄,夺路而逃。
贼人还剩下百十,后面紧追不舍,我与三弟出发晚了一天,还好路上不敢耽搁,总算是杀到了当场,将那些贼子全部就地斩杀……”
李钰努力想要保持着平稳的呼吸,奈何心里噗通噗通直跳,心脏差点就要跳出胸腔,前世里安享太平,哪有这等刺激的事情发生,这会儿李钰就是听个往事,都听的心惊肉跳,一头冷汗。
李钰听的嗓子眼直发干,咽下去几口吐沫湿润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追问;
“叔父,怎么不留下几个活口,把背后主事的人揪出来,与他当面对质,到时候拿住证据,不怕他厉害,请得大族长出面,刑罚族老尽出,把他公开仗毙,岂不是美哉?”
秦琼摇了摇头重重叹息一声;
“我们兄弟三人当时想的,和你现在说的一般无二,当时为了解气全部砍杀了那百十个贼人,
不过倒也留了五个活口下来,可是那些死士,不知是多少代传下来的家生子奴仆,忠心耿耿的。
其中三个咬舌自尽在当场,剩下的最后两个活人,在我们查看那三个自尽之人死活的时候,被冷箭射中,穿胸而死。
当时听到箭羽声,我与你程叔父大惊失色,彼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谁也不知道,黑暗中对方还有多少埋伏的人马,我们走的匆忙也没有带上盾牌护甲,碰到箭雨必定伤亡惨重,所以不敢硬碰硬,只能尽快撤退哪敢久留。”
李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疼不痒的插话;
“那是,对方密谋已久,又不知深浅,自然是撤退要紧的。”
秦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霎时间就两只拳头紧握,浑身抱劲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错,对方密谋已久,又不知道虚实深浅,我们兄弟三人只能撤退,何况大兄浑身是血,已经身受重伤,只强撑着一口气没有倒下,
当然得快速找人医治,否则必定要是流血过多而死的,我与三弟哪来的及想太多东西……”
李钰正在听故事,冷不防出现这种剧情,方才听着故事虽然刺激,但终究知道对方没有得逞,却不想,人家已经重伤了自己老爹。
李钰刷的一下就站直了身子,一脸的青筋暴起;
“竟然把我阿耶砍成重伤,此伤父之仇不共戴天,孩儿绝不会善罢甘休,叔父,那八房的老大姓甚名谁何许人,孩儿立马回蓝田,召集全部壮男杀回陇西,我要活刮了他狗日的……”
“砰!”
李钰怒容满面,一拳头砸在旁边的门框上,又想起老爹的伤势,赶紧又问了一句;
“叔父,不知我阿耶伤势如何,可伤及了性命?”
秦琼放下紧握的拳头,悲伤的继续;
“那夜我与三弟不敢停留,赶紧回到你们二房老窝里,还好有那几个会治的老奴仆,总算把大兄救活了过来。
当时二房里留在陇西看家的那些家奴眼睛喷火,要去找那八房里的老大拼命,被我们拦住下来。
若是闹腾起来,李氏族规残酷无比,惹出了大事,大兄的二房必定要被瓜分干净,触犯族规,全部都要被处死的。
若是犯下族规还要反抗,到时候陇西李氏其他房里,合将起来,大兄的二房哪有存活的机会?
那年你也十一了,眼看你就要长大成人,我们兄弟三个哪能叫下人奴仆,去做那不占理,又犯族规的事情?”
“可是叔父,这口气孩儿咽不下去呀,难道就如此窝囊不成,至少也要找大族长给个公道,查出那些惹事的奴仆,证据确凿族里总得给个说法吧?”
“是啊,陇西李氏可不是他八房一家的,更何况你们陇西李氏,大房二房三房,几百年来都是同进同退,我们怎能轻易罢休?
只要找出证据,证明是他八房所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