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恩典!”衙役们抱拳,声音里难掩激动。
林慧娘在一旁吹捧“大人可真是一个为属下着想的好官啊!”
“林姑娘过奖了。”
钟萃玟说着,从袖囊中掏出一方丝帕,按在额头上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见到那帕子,林慧娘突然想起了一直被自己忘了的一件事。
她猛地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大人!先前你让我擦汗的手帕,我忘了还给你了!”
钟萃玟先是被那一声闷响吓了一跳,随后才被林慧娘的话吸引注意力,他想了想,发现前段时间自己的确是有一次见林慧娘用袖子擦汗,便拿了一方帕子给她,之后他便将这回事忘了,没想到这会儿被林慧娘陡然提起,而且听起来林慧娘也忘了。
他笑道“一方帕子而已,林姑娘不必这么客气。”
林慧娘却觉得自己白白拿了人材质上等的手帕有些不太好。
林文康这时插嘴道“大丫头,你居然还没把帕子还给大人?!”
“我忘了嘛!再说了,我往县城里来不几次,如果要还,我也该拿给你让你帮我还了啊。”
林文康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只是——
他皱着眉看向林慧娘“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也能给忘了?”
就在林慧娘疑惑这到底怎么重要了的时候,却见他又看向钟萃玟,铺砌颇为严肃“草民知道大人是一时好心,只是大丫头她还没说亲,收了外男的帕子这样私密的物件不太好。”
林文康这么一说,钟萃玟才发觉自己让林慧娘收着帕子便是的行为颇为不妥。他也不因为这事被林文康点出而觉得掉了面子,他对兄妹两人拱拱手,语含歉意地说道“是我思虑不周,多谢文康你提出来。”
林文康摸着脑勺憨笑起来,“不用谢不用谢,大人您也忒没架子了。”
“那我回了家找出来再洗洗,明儿过来的时候带过来。”帕子薄,现在又是夏天,洗了衣裳都干的快得很,更不用说单薄的帕子了。
几人又说了几句,钟萃玟便举着还没吃完的冰棒回去了,他回去后便让人拿了钱去给林慧娘付账了。
林慧娘回到家,先将钟萃玟的那方帕子找到,又拿到外面洗了洗晾上,这才开始支使人做冰棒。
有了县衙的这一宗大单子,林慧娘更不怕冰棒卖不完了,只是她要发愁的,却是冰棒会不会不够了。不过这是甜蜜的烦恼,林慧娘并不觉得这是烦恼。
自从把手帕还给了钟萃玟,之后林慧娘便不往县城去了,她在县城卖冰棒的那几天,发现了花卉和林文康之间似乎有了点儿变化,为了不当电灯泡,她便把卖冰棒的生意交给了林文康。
为了防止他忙不过来,剩下的冰棒不够给县衙的,林慧娘还特意又找林文涛做了个箱子,每天林文康来拿冰棒的时候,都带上两个箱子,一个里头放着专供县衙的一百支,另一个箱子里则是卖给百姓们的。
这样下来,林文康也算是林慧娘冰棒的经销商了,当天赚的钱,林慧娘会分给他一部分做辛苦费,几天下来,林文康的积蓄增加了许多。
而林文海也算每天从林慧娘这里进了冰棒拿去镇上卖,隔上两三天便去柳叶村跑一趟,虽然辛苦,但看着赚到手里的铜板,他和妻子柳氏便也不觉得辛苦了。柳氏还鼓励林文海加油干,他们家的大儿子也快到了启蒙的时候了,后面还有几个小的,得早早为他们做打算才是。
提到启蒙,林文海便想起了考上状元的堂哥林文仕,林文仕留在了京里当官儿,虽然在英明的县太爷钟萃玟的治理下,乡里县里都没有人来给林家送礼,但他们若是去买些什么东西,旁人听说这是状元公的家人,便都会给他们便宜上不少。
虽然他们也都又补回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