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最差,又有宿疾,让他给你看看病。」
「你身体才差呢!」
韩巧儿连忙拉了拉赵衿,低声道:「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啊,李哥哥特意找个名医给你看病嘛。」
「狗屁名医,却也没见他把虏酋救回来啊。」
赵衿抱怨了一通,但最后还是惜命,老实待在屏风后面,等李瑕接见颜天翼。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北方口音她只能勉强听得懂,说的也都是些稀松平常之事。
到最后,待李瑕说了一句什么,她才不情不愿地把手从屏风后面伸出来,让颜天翼把了脉。
只能说颜天翼医术确实不错,又问了几句,便探明白了她的病灶,开了两副药,与之前的名医也相差无几。
「心痹之疾难以根治,须避免受寒、久处阴湿之地,尤其不可过度劳累。」
「多亏有颜卿,今日朕欠了颜卿一份人情啊。」
「陛下言重了,此为医者本份,何况是为君王分忧......」
赵衿偏头往外看了一眼,见那所谓的名医退下去了,拉着韩巧儿,低声道:「明明什么也没看出来,仿佛立了什么大功一样。对了,方才李瑕说了句什么?」
「李哥哥是故意卖颜老大夫一个人情的。」「我知道,我是问,在给我把脉之前,说了一句什么。」
「我不记得了啊。」
「你可是韩巧儿,怎么可能不记得?快说。」「说什么?」
「就是那个.......算了,没什么。」赵衿最后又摇了摇头。
她隐约听到的,李瑕说的好像是「朕的爱妃身体抱恙」,但又不确定,只能暗自气恼被占了便宜。
「对了。」屏风那边,李瑕道:「方才颜天翼身后那个高挑一点的年轻人是他的小儿子颜伯祥,你觉得如何?」
「什么如何?」
「阎容说,若是有适合的年轻才俊可以给你.....」
「没看清,也不怎么样。」「你年纪也不小了.......」「去你的吧。」
赵衿提着裙子从屏风后跑出来,在李瑕的凳子上踹了一脚,气呼呼地便走掉了。
韩巧儿跟着跑出来,道:「李哥哥,我也拿她没办法。」
「你自己要带她出来的,没事,去玩吧......」
这就是一桩小事,前后甚至没花一柱香时间,处理过了就是了,李瑕懒得再去管她们,专注到自己的事上。
今日除了颜天翼,要见的人还很多。
只等稳住了邢州人心,往北安定了真定府,取了顺天府,离燕京就不远了。
而目前为止,忽必烈还没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陛下。」「人到了?」
「禀陛下,到了,不过舆情司也有急信到了,陛下是否先见见信使?」
「你是说舆情司?」「是。」
「先见信使......」
来的是姜饭身边的老人了,风尘仆仆的模样。
「陛下,江陵急报。」一封信递到李瑕手里。
他不慌不忙地接过看了,脸色凝重了些。
「多久以前的消息了?」
「卑职从江陵赶到邢州,整整用了一个月。」「一个月......那估计来不及了。」
李瑕又向信使问了几句细节,目光看向地图,思忖着从何处再挤出一点兵力。
但能调派的兵马已然都调派出去了。~~
燕京。
有官吏匆匆赶进中书省会同馆的公房时,郝经正与刘秉忠低声计议着什么,见有人来,自然而然地将话题转移到了公务上。
「郝公,陛下请你过去。」「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