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事?」
「宋国的使节到了,陛下命郝公来招待。」郝经有些讶异,转头与刘秉忠对视了一眼。
他们的权力显然在迅速衰减,现在竟连这样的大事也是临时才知道。
「宋国的使节?」郝经反问了一句,脸上却泛起了些许松快之色,道:「那如此一来,天下形势可就要大为改观了?」
刘秉忠抚须沉吟,提醒道:「至少宋国承认大元的法统,而不承认李瑕的法统。」
郝经点了点头,带着斟酌的语气,道:「若真到了那一步,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都各自叹息了一声,郝经摇头苦笑着喃喃道:「大元的法统,何至于到了需要宋国承认的地步?」
「形势所迫。」
刘秉忠还想再多说几句。
前来通传的官员已抬手,道:「郝公,陛下在等。」
他并没有请刘秉忠过去的意思。
不一会儿,等郝经离开,公房中便只有刘秉忠一人。
他这还是少有的没能参与到大元的核心政务之中,此时独自倚在那,便显得有些孤独。
「一心忠义,满怀冰雪。」
他随口叨了两句之后顺着这格律,却是顷刻便填出了半阙词来。
「一心忠义,满怀冰雪,功就便抽身。富贵若浮云,本是个、江湖散人。」
忽然,门口响起了拍掌声。「好!」
却是白朴提着个酒葫芦边拍掌边走了进来,带着微醺的语气,道:「刘公这词作得好,我还以为刘公只会作「天开祥瑞,万世皇基'这般歌功颂德之句。」
前几日离开大宁宫后,他还是将白朴的词换了,哪怕在忽必烈面前已念过一次,但换了依旧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刘秉忠笑笑,拿手作了个噤声的动作,道:「若无我作歌功颂德之句,你已人头落地了。」「多谢刘公相救。」
白朴坐下,姿势颇为洒脱,之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又道:「若有朝一日刘公也需要人救,学生万死不辞。」
「太素这是何意?」
白朴端起酒葫芦抿了一口,没有回答。
刘秉忠略略一想,笑问道:「看来,你知道你父逃到何处了?」
「嗯。」
白朴放下手中的酒葫芦,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泛起了向往之色。
刘秉忠摇头,问道:「何处?」「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
「我都要怀疑太素是故意被捉的了。」
「我不是,我也是近来看到了大势所趋。」刘秉忠默然了下来,起身打算走。
但走了两步,他却是又转身回来,附在白朴耳边低语了一句。
「你若能联络到你父,告诉他,元宋结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