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单膝跪地,
“请督主吩咐。”
陆行舟将两柄袖里刀插入了袖鞘之中,然后冷笑着吩咐道,
“去把徐盛荣父母的坟,给咱家刨了。”
“尸体悬挂于咱们东华门口,暴尸三日。”
他本想连整个国公府的坟都刨了。
但,徐北鸣和老皇帝的关系毕竟不一般,他不能做的太过火。
而且徐北鸣乃真正的大魏朝功勋之人。
大不敬的话。
会引起天下反感。
他虽然不能结党。
但也不能真的把东厂置身于完全孤立之处。
所以,只能刨徐盛容父母的坟。
但这也足够了。
“陆行舟,你太过分了。”
“国公府乃世代忠良,哪怕是出了徐盛容这样一个逆子,你也不能牵连死者,刨国公府后人的坟吧?!”
“死者为大,你这行径太过下作!”
然而,陆行舟话音落下,这人群里立刻传出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男子。
他没有穿官服。
不是官员。
从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来看,应该是位书生。
他说话的时候,与他同行的两位同样装束的年轻男子,纷纷脸色大变。
其中一人立刻后退了两步,和这人分开了距离。
而另外一人,则是连忙伸手去拽这名书生。
他们是国子监的人。
今日过来。
倒不是来给陆行舟恭贺,也不是来拍马屁的。
只是原本去讲学,要走这条路。
因为这里拥挤,便是被迫给堵在了这里。
他们看到了那些黑衣人。
也看到了陆行舟杀那些黑衣人的过程。
原本。
他们对陆行舟大庭广众之下,私自杀人而有些不满的。
但鉴于那些黑衣人也做得很过分。
杀了固城王氏全家。
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他们这才是没有说话。
不过,当他们听到了陆行舟要刨徐盛容父母的坟墓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了。
尤其是这说话之人。
他叫苏安邦。
是国子监里有名的才子。
也是国子监大儒,沈秋鸿,最中意的关门弟子。
未来定然是要成为大魏朝文坛的顶梁柱。
也是领军之人物的。
他一向受老师教诲,知礼仪廉耻,也知义。
他觉的。
这陆行舟杀了黑衣人已经很过分了,再刨徐盛容父母之坟,就是天地不容。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了。
况且。
国公府又是大魏朝之功勋。
徐盛容有错,但徐盛容的父母没有错。
他们甚至为了大魏朝的安稳,做出了无数的功绩。
陆行舟不该如此。
所以。
一时情急之下,苏安邦便是站了出来,然后对着陆行舟喊出了那些话。
哗啦!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天地之间再度陷入了死寂。
那些东厂番役,一个个的扭过了头,眼睛里带着阴森和杀意,看向了这位叫做苏定邦的书生。
陆行舟也停下了脚步。
他也转过了身子。
看向了这个敢在这种时候张口的书生。
抓着苏定邦的手的那名书生,被陆行舟的眼神吓了一条,然后瑟瑟发抖,松开了手,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