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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将军,燕地战事如何打,打到怎样个程度,吾在鄗城之中已经交代过廉颇将军,想必廉颇将军已经与卿有所交代吧。”赵括见众将退去,边让侍从将舆图铺在案几上,边语气缓和地对李牧说道。
“廉老将军已经嘱咐末将了!”李牧躬身说道。
“嗯!”赵括向二人招了招手,说道:“两位将军请上前来!”
“诺!”二人说着便靠向赵括。
“两位将军请看!”赵括指向舆图中秦、魏、赵、韩四国交接之处说道:“此魏国之故地也,虽有表里河山,却为四战之地也!今吾取之,明他复夺之,反反复复,如泥潭者,进者皆不可得脱也!”
“今吾赵国趁长平之胜,而取三郡之地,然待秦国积蓄完毕,必然再兴战事!我赵国虽的三郡之地,然可供消化之时日不过大半年而已,以秦国之国力,即至明年秋收,秦军必来也。”赵括慢慢分析道。
“是否需要调回部分燕地之兵,加强河东、河内之防御焉?”廉颇看着舆图问道。
“河内、河东以及上党郡之兵力,廉颇将军应该比寡人更清楚,不如细细说说!”赵括说道。
“诺!”廉颇应诺着,随即说道:“自长平战后,三郡之地行我王屯田之策,韩、魏乃至秦河东、河西之流民皆投奔而来,并士卒家属之迁入,仅数月,即得民六十余万,而又从民壮中择优补之于军,得精锐大军二十万整。”
“具体部署如何,当日离开上党之时,为防止秦军反扑和魏军的反目,将大军靠前布置,后续考虑到燕地可能的战事,传令与卿调整策略,从河东、河内两郡抽调兵力至上党,以随时增援邯郸,不知具体是如何执行的?”赵括继续问道。
“禀我王:按照您重后方、轻前方,重河东、轻河内的总方针,末将与三位郡守商议后决定:将二十万大军大致分为三部分,其中主力一十二万,屯驻上党郡,屯田之兵与野战之兵各半,此次出征之七万大军便出自其中,四万野战兵、三万屯田兵。”廉颇回应道。
见赵括没有提问的意思,于是廉颇继续说道:“而河东郡,兵五万,其中屯田兵两万,野战兵三万;河内郡兵三万,屯田兵一万,野战兵两万,另外信陵君见我军后撤,便提出由魏国增兵河内,为河内郡守王樯所阻!”
“民屯之安排如何?”赵括继续问道。
“禀我王:由于河东、河内两郡多有秦国与魏国细作捣乱,屯田之事进展缓慢。河内之地,名为共管,信陵君以此为由,四处插手导致政令难通,故仅在野王附近实行了大面积的屯田;而河东之地,由于其民受控与秦日久,对吾之政令接受较慢也。”廉颇努力解释道。
赵括显然对这样的结果不是很满意,但是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从将军转郡守,能够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见赵括没有怪罪,廉颇便继续介绍道:“然闻听分地之信而投奔我赵之民愈多也,为保持信誉,吾等将河东、河内两郡暂无法安排之流民悉数安置于上党郡中。并辅以王上以工代赈之法,今上党郡十之物流的耕地皆可于明年复耕种。富裕的民壮或是充实到军中,或是冶铁炼矿,皆有所得也!”
“所得六十余万民,上党一郡即占了四十五万。”廉颇最后总结道。
“还算不错,这样也省去许多的麻烦。”赵括似在自言自语道,随即又看向了李牧,问道:“代地之军情形如何?”
“禀我王:因长平之战,抽调了大量的代地精锐,如今代地之军,除却末将带来的两万骑兵外,仅剩骑兵四万并步兵一万,防守胡人颇为困难。”
“嗯!”赵括点了点头,对着二人总结道:“如此一来,我军总兵力尚不到三十万,仅有长平之战前一半不到的兵力,虽先有败秦之威,后有伐燕之胜,然则,短时间内,战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