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赵括,人在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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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书终于被秦王拿在了手里。
轻轻捏碎火漆,展开帛书,上书:
“臣司马错,敬禀我王:我军耗时二十余日,日前已荡平周王畿,损兵万余。然随即,魏国为首之联军,十余万大军尾随而至。
趁黄昏,将军嬴摎率未参与攻城之精锐骑军突袭而破其精锐先锋,全歼先锋两万余人,先锋之将仅以身免!”
看到此处,秦王都有些懵了!这不是妥妥的大胜吗?
周王畿荡平了,只损失万余士卒,联军的精锐先锋也破了,剩下的十来万联军,那还不是自家大军的一盘菜吗!
难道此信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乃是捷报?
秦王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继续读了起来。
“当日夜深十分,所剩十万联军几乎倾巢而出,欲趁我军大战之后,士卒困顿、战力危殆之际,与我军决战于周王畿外。
将军嬴摎率军迎战,大战将近两个时辰,待联军底牌尽出后,将军遂命孟琥将军亲率预备队加入战斗,不过一刻钟,终破之!十万联军顷刻奔溃,溃不成军,见此大胜,嬴摎将军随即率军追亡逐北,欲一举而歼灭之。
联军相互践踏,为我军所斩杀者数不甚数,我军随即放肆杀戮。然又过一时辰,天方亮也!而我军为追击联军溃败之军,竟无意间已分散与周王畿之东十余里地间。
忽,东面山间,三柱狼烟升起,而随之鼓声阵阵,蹄声隆隆。赵之精骑、魏之武卒自东北而向西南杀来,南面更以数万魏军驻守切断我军退路。而狼烟所在,恐将军嬴摎已战死敌手。
至此,我军方知:联军竟以十余万将士为饵,钓我军上钩。然此时,大军已然铺开,更经一夜奔波,已无力反击,末将无奈只得暂替主将之位,挂招摇旗,得兵卒四万余人,而敌军人数应不下十万之巨。
是时也,南面魏军兵多,且山川无阻;东面正迎敌军强势攻击;西面又是敌国绝境;为免全军覆没,末将只得率军北上突围。
而为牵制赵国骑兵,并阻敌追击,不得已,末将只得令孟琥率剩余三千骑兵殿后,恐已遭毒手。
罪将率军突围入林后,即行清点,共计突围而出之兵卒两万五千余人,目前正向河内转进。
罪将预计,联军得胜后,短则五六日,多则十余日,必全军西向而扣函谷。是以,特令亲卫兼程将此帛书面呈我王,以使我王早有准备。
罪将司马错再拜顿首。”
一气儿读完司马错的战报,秦王心中再无半点侥幸,帛书被秦王死死攥在手中,仿佛生怕他人见到一般。
一旁的宦者令看着秦王逐渐变黑的脸色,显然已经猜到了信中内容恐怕就如自己方才猜想的那般——是大败的消息。
“完了,全完了!”这是秦王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去岁损兵三十万,今年又没了十多万,就算再厚实的家底儿也经不起这般地折腾啊!
更何况还搭上了嬴摎和孟琥两员大将,要知道,即便是长平之败,也没有损伤国之大将啊!这对于一只军队来讲,简直是要命的打击。
更加要命的是,十余万联军即将乘着大胜之势,西扣函谷关。而函谷关内的部队,因为联军组建的缘故,大都在河内战后,增援嬴摎前去攻打周王畿了,如今的关内只剩下了一万多的老弱之军。
一旦函谷被破,关中震动,同时赵王括兵出河西,即便最终大秦将联军赶出了关中,却也再难以收复河西之地矣。
如此,大秦百年东出之计,皆毁于自己之手也!
秦王显然不能接受如此的事实!目光随即阴冷了起来,坐了数十年的王,他明白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冷静,找到破局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