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打开,心中便已然有所准备。
大王深夜微服造访,来了二话不说,先来个“风雨飘摇”,显然是大秦遇到难事儿了。
河西迟迟没有传来消息,即便赵王括再行奇计,在自己所献的“城城相守、层层抗击”的计策下,也不可能一夜席卷河西,更不可能让王上如此失态。
那么就只有攻打周王畿的大军了。
可是,十余万精锐大军,能出什么事儿呢?攻击不顺?
不对啊,前些日子的军报里还说已经扫荡外围,不日就可攻下周王畿啊!
联军阻扰?更不应该啊,就那群乌合之众?再多一倍或许能够跟自己那十万大军掰掰手腕。
又或许?
白起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随即打开了帛书,仔仔细细地看完帛书上的每一个字,身子不自觉地就倒退了几步,不顾秦王在侧,颓然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一则秦军败得实在太惨了,十多万大军,只剩下个尾数不说,最重要的是战力强悍的骑军几乎全军覆没,抢救出来的两万五千余人,加上士气低落的影响,恐怕连之前十分之一的战力都达不到,可谓惨也;
而更令白起痛心的却是孟琥之死!
白起将孟琥从一线校尉提拔起来,一直是按照将帅的要求来培养,而孟琥除了偶尔的不冷静,总体来讲表现得十分优秀。
既有武将的勇,又不缺主将的智,对于秦国更是爱得深沉。
可以说,孟琥已经是日后上将军之位的有利争夺者,也是自己选定的衣钵继承者。
可如今,让自己再去哪里找这样的一个猛将来继承自己的衣钵?
这无疑是在白起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瞥了瞥自己鬓角的白发,白起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离去之后,赵王括站在秦国的宫殿之中,肆意地嘲笑着秦国无将!心中不免泛起一阵阵的恐慌与无助。
秦王看着有些许沮丧的白起,心中也是一惊,连武安君都无计可施了吗?!
“武安君?”秦王的喉咙有些发干。
白起很快被秦王的呼唤所惊醒,抬头看了看一脸忧虑的秦王,赶紧起身说道:“我王赎罪,末将一时心绪不宁,以至......”
不待白起继续请罪,秦王立即打断道:“武安君无需自责,寡人只问!我大秦可还能自救,如何自救!”
武安君闻言,重新振作精神,将一切的困难抛诸脑后,细细思索当今的情形了起来。
弱者之所以是弱者,只因为在绝望时,他们只会哀嚎,试图唤起他人的怜悯,企图救世主的降临。可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哪里有什么救世主!
而强者之所以成为强者,就在于他们从不奢望他人的救赎,他们会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并朝着希望的方向不懈地努力!
显然,白起就是这样的强者,未来可能的困难并没有将他击倒,反而激发起了他无穷的斗志!赵王括将秦军的未来给断送,那么我就要将你这赵国的希望给湮灭!白起在心中暗暗想到。
围绕着这样的目的,白起苦思冥想,终于完成了他的布局,随即白起站起身子,对着秦王深深一礼,语气从未如此坚定地说道:“只要我王信任微臣,微臣愿领军与那赵王括再较量一番。”
白起稍稍定住,随即补充道:“不成功,则成仁!”
“赵王括?”秦王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赵括之危虽在,却仍有河西阻隔,短时间恐怕不会危及社稷,当务之急乃是即将抵达函谷关外的四国联军!其主将乃是魏国之信陵君,魏无忌是也!”
“我王容禀!”武安君手托着帛书说道:“自赵军攻下河东之后,上万大军并赵括其人,如同消失一般,吾等百般打探却一无所获。甚至河虽然赵朝廷中的信息传来,赵括仍率军在河东驻守,但河